清脆的聲音有節奏的傳來。
好像是有人在擊打窗戶,又像是高跟鞋敲擊在地麵上的聲音。
總之是很熟悉,很正常的那種走路的聲音。但是如此正常的聲音,突然的出現在這裏,那就肯定不正常了!
隨著聲音的漸漸清晰,梁天等人也都驚詫的抬起頭。
徐大明舉起手電筒,已經變得有些昏黃的光柱遙遙的照向走廊處。
已經消散的黴味,卻又詭異的傳來,清脆的響聲由遠至近,終於,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手電筒光柱的邊緣處。
那是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白色上麵紅花點綴的裙子。花的顏色顯眼的出奇,在雪白的裙子上就好像沾染了大片的血跡一般。詭異的紅色讓人看了不由得心底發寒。她黑色的長發柔順的搭載肩膀兩邊,額頭的劉海很長,幾乎遮住了她的眼睛,圓潤的下巴還有小巧的嘴唇,無不展示她風姿卓越的一麵。或許是離的太遠,也可能燈光太暗的緣故。並不能完全看到她的麵容。
但僅僅是看到她一半的臉就能讓人如此心動,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呢,還有那雙眼睛,是不是也如此勾魂……
突然手腕中傳來一陣刺痛,我猛然清醒過來。手腕上原本墨綠色的藤蔓草手鐲此刻卻亮起了瑩瑩的綠光。想起剛才的失態,我不由得一身冷汗。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而且竟然能迷惑人的心智。此刻完全清醒的我再去看,雖然她依然看起來很迷人,卻沒有的之前想過去抱緊她的衝動。已經變異的我都已經這樣,更別說其他人了,就連老成穩重的徐大明都一臉呆滯的準備起身向不遠處那個女人走去。
這個穿著花裙子的女人,肯定不是正常人!我連忙拽住徐大明,對著梁天和苗文生就是一巴掌。兩個人一臉癡迷的表情一巴掌被我打沒了,各自捂著臉有些茫然的看著我。
我拿起手電筒照了過去,穿著換裙子的詭異女人依然隻是站在那裏,我試探的向前走了一部,隨著手電筒的燈光向前,女人竟然後退了一步。難道她害怕亮光?這個想法出現在了腦海。我剛想向前幾步,手電筒卻忽閃幾下,然後光柱越來越弱,直至消失。
頓時整個走廊都陷入到了黑暗當中,但高跟鞋的腳步聲卻又響了起來。我繃緊神經,握緊了手裏的手電筒,這個不是武器的武器,此刻卻成了我保命的家夥。
我站在黑暗中緊張的等待著,但是腳步聲卻並沒有靠近,而是漸漸的向後退去。知道聲音消失。我握著手電筒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緊接著,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是那種蟲子!”黑暗中身後傳來的徐大明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果然,在打開的那扇窗戶前,濃重的白霧下使得窗前有著微弱的亮光。聲音越靠越近,無數的黑色虛影略過了窗前向我們衝來。確實,徐大明說的每次,確實是蟲子,密密麻麻的蟲子!
可是如今身後是異常堅硬的水泥牆,根本就沒有任何退路了,難道要掛在這裏?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突然手腕一鬆,藤蔓草竟然再一次的擅自的出現了!可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下,我甚至連動都是苦難的。突然腰間感覺一緊,一隻藤蔓纏到了我的腰上。細密的窸窣聲越來越近,甚至感覺片刻後,我們就會如同馬明和那個流浪漢一樣,變成一堆森森白骨。
但是纏在腰間的藤蔓卻猛然發力,身邊傳來了梁天徐大明等人的驚叫。我被藤蔓高高舉了起來,想必其他人也是這樣,但是怨靈靈體向幹什麼?還沒等我想明白,就被粗壯的藤蔓狠狠的甩了出去!
身體種種的砸在了滿是碎石塊的走廊中,我有些狼狽的站了起來,褲兜裏突然掉出了一個東西,散發出了瑩瑩的光芒。對了,手機!而且白樂給我的新手機還有著手電筒功能,慌亂的拿起手機擺弄了一陣,原本閃光燈的地方頓時常亮起來,雖然並不是多麼亮,但看清腳下的路足夠了。“怎,怎麼回事……。”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梁天搖晃的站起來問道。我匆忙的撇了眼身後,原來藤蔓草將我們遠遠的扔過來,直接扔到了這群蟲子後麵,她自己在麵對這些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