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音樂緩緩的響起。可是沒有人去注意音樂……或者說這已經正式開始的酒會。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裏。沒人會相信,會有人敢在市長的酒會上鬧事,或者說,沒有人敢去惹薑家的公子。
偏偏有人敢這麼幹了,而且幹的幹脆,徹底的將不能得罪的兩個人全得罪了。幾撥人匆匆趕了過來。一波是酒店的經理,畢竟這樣重要的酒會,還能巴結不少人的場合。他自然出現在了酒會中。他身後兩個保安,可是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一方麵是處理這樣的矛盾,他根本沒有這個權利,另一方麵,如果稍有不慎,被人誤以為偏袒了哪一方,那自己這小酒店,就等著關門吧。他也隻能站在邊上看看我,又看看躺在地上的薑公子幹著急。
而另一波,是白家的三個老頭子。“哎喲,我的小祖宗!”打頭的白信空看到是我,還有躺在地上的薑公子之後,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可是,雖然白樂是白家人,但是明擺著自己兩邊都惹不起,隻能有些懊喪的喊了一聲。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聲“小祖宗”是說的我,還是那個薑什麼玩意兒。後麵的白信河依然擺著一副臭臉,本來還想說幾句,隻是看到我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邊,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來。倒是白信路,他有些尷尬的站在一邊,不敢去看坐在那裏,自己的女兒。
“可惜了這瓶酒了。”我將帶著斷茬的瓶口仍在地上,有些惋惜的說道。雖然這個薑公子是個小白臉,但卻也是個強壯的小白臉,沒過一會兒,他就自己爬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眼一身的狼狽,甚至還往自己頭上摸了摸,結果一手上全是血。終於這個一直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再也裝不下去,片刻的愣神之後看到站在一邊的我,沾血的臉上頓時變得陰狠:“媽的,你知道老子是誰?!你敢打我,我要你死!”說著,他就掏出手機開始按號碼。“連程家都不如的渣渣還這麼囂張,今天就讓叔叔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說著,我靠近他,直接揮拳。這一成力都不到的拳頭結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我發誓,確實隻用了一成不到的力氣,可是這個外表看上去很強壯的薑公子,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一拳下去,身體直接倒飛出去好遠,直到撞到牆邊的柱子上才堪堪停住。
停住是停住了,隻是他也暈了過去,而且一身的紅酒,加上滿臉的獻血,還有從嘴邊掉出來的幾顆牙齒。怎麼看怎麼狼狽。周圍傳來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小聲的議論。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薑公子,我心裏突然想到,難道這就是華老頭所說的“劫數”嗎?可是……這也算得上劫數?雖然對於別人來說,惹上薑家隻能自求多福,可我完全不用考慮這些後果,所以,這個薑公子,這個麻煩……對我來說完全不能說是劫數,甚至這麼輕易的解決,連問題都不能算了。
“怎麼了,怎麼了?”終於,在一陣議論聲中,明顯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一個身材壯碩,起碼比我高出一半的巨大身影撥開人群。我甩著手腕上不知是血還是酒的紅色液體,看了眼來人,隨即笑了。我就說,市長開的酒會,安保工作難道隻讓酒店的保安就可以了?見到這個人,我就有了答案。這個如鐵塔般的男人,就是火鳥的二號。
這個二號可以說是跟我有著很深淵源,最起碼,我還是個掛名的三號呢!既然他都出現在了這裏,那麼那個神神秘秘的女人也一定出現了。我環顧四周,果然,在正中央,通往二樓的高台上,看到了一身黑色製服的一號。
她一臉冷漠的站在一個男人身後,似乎已經看破紅塵,一副什麼事情都不關心的樣子。,那個男人顯得很年輕,甚至看起來,年紀都不如我大,他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這邊,他什麼時候出現的我都不知道,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這邊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過來解決,以至於派來了這個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很憨厚的二號。既然能站在那種地方,而且還能讓一號心甘情願的站在身後保護,這就說明的兩個問題。第一,他就是新任的市長,而且還是屬於那種很有背景的市長,否則也不會讓火鳥,甚至是火鳥的實質掌權人出麵來保護。第二點嗎……則就是這個人看來很有心機啊……甚至在自己的酒會上,出現這樣的問題都能麵不改色,像一個局外人看戲一樣地看著這邊,別的不說,最起碼比這個薑公子要厲害的多。
二號輕而易舉的撥開人群,先是看了眼躺在牆角的薑公子,確定還有呼吸之後,才轉過臉來。不過看到我,他也愣了一下。看著有些愣神的二號,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指了指躺在那裏的薑公子,讓後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白樂並不是認識他們,還以為是來找麻煩的,趕緊站在我身邊開口解釋:“是,是這個薑公子在騷擾我,所以他才會忍不住出手的。”白樂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傳來了壓抑的笑聲。畢竟白樂的解釋確實“漏洞百出”。而且理由也明顯的站不住腳。但是即使白樂說的再離譜,認清身份的二號也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了。二號有些為難的撓了撓腦袋。我越過二號巨大的身體,直接看向了高台上的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