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寄存些東西。”女人站在門邊,黑色風衣被風刮得獵獵作響。
“歡迎歡迎,請進來說吧。”剛看完新聞,看到有記者去了醫院偷拍到寧龍呆傻的模樣後,白樂的心情變的很不錯。現在又有業務上門,她很自然的充當起了老板娘角色,很是熱情的迎上去。
我從沙發站了起來,看著這個臉上塗著厚厚粉底,甚至是臉型更加別扭的女人,隻能臉色不自然的幹笑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啊,該說些什麼呢?這個曾經我一直以為是某種鬼怪的女人,原來隻是一縷冤死的孤魂罷了。而且她的死,甚至跟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女人將手中的傘,和一遝錢遞給了白樂,並且說明務必要收好。雖然白樂現在身價不菲,但是在她看來,白家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相反她更喜歡待在這裏。這些錢雖然不多,但說起來還是她在事務所的第一筆收入,自然讓她興奮不已。
“這是當然的,收了您的錢,我們肯定會給您保存好!”白樂很有“職業道德”,甚至她都沒想過,給這麼多錢,難道隻是來寄存一把雨傘嗎?雖然這一幕和曾經遇到這個女人的場景幾乎是一模一樣。但之前我接下了這樁生意,當晚她就來襲擊白樂。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的死因,而且她對我們也並沒有什麼敵意。甚至昨天她還感謝我使她“重生”……所以,我敢肯定。她來這裏寄存這把雨傘隻是一個幌子,肯定還有其他目的。
白樂為了表示對這把傘的重視,準備把傘放到樓上安置好,路過沙發的時候,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喂,你傻愣著幹什麼呢!你不是挺能說的嗎,趕快招待一下呀!”“呃……對,對。那個,您好,先這邊坐吧。”被她一碰我頓時回過神來,趕忙對著現在那裏的女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樂讓我招待她,而自己拿著傘小心翼翼的上了樓。
“你怎麼來了。”我有些哭笑不得。“其實我沒有什麼事情。”女人正襟危坐。或者,她也隻能保持這樣僵硬的姿勢坐著吧。看著我一臉不理解的表情,她繼續說道:“隻是不知道去哪裏。”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雖然她的語氣平靜,即使僵硬的臉上也做不出什麼表情,但這句話依然讓我心裏堵的很。“況且……。”她看我沉默不語,繼續說道:“況且沒有你的幫助,我也不會醒來。我的事情,你沒有關係。”雖然她的聲音生硬沒有感情,我卻感覺到一絲安慰的一絲。“怎麼會沒有關係啊。”我苦笑了一聲:“不管怎麼說,他們是為了對付我,你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了……如果你沒處去的話,我倒知道一個地方……。”估麼著白樂快要下來了,我趕忙說起正事。現在這個女人被一張病例單而複活,她這個樣子肯定無處可去了。雖然她一直都不說,但我也能感覺到,有家不能回的感覺是怎樣的。
“好,又欠你一個人情。”她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看了我一會兒後才點點頭道。似乎是經曆了死而複生,甚至變成了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她的心境改變了許多。“別說什麼人情不人情的,你什麼都不欠我,我這是在贖罪。”我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還有些事情要辦,等我再過來的時候,就聽你的安排。”她麵無表情的低頭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這次的重生……讓我多了許多不該有的記憶,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抱歉了。”“啊……沒關係。有些事情,我甚至都不想知道答案。”我點點頭,不知道臉上是什麼表情。我能想象得到,她所謂的記憶,肯定跟那張病例單有關係。而那張病例單又是那個絕對陌生的醫生給我的。
而那個醫生,已經不止一次的強調過,我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所以她說指的那部分記憶,肯定不會是什麼好的答案。與其告訴我,還不如讓我一直蒙在鼓裏的好。
“不過。”她盯著我的手腕:“你要注意她。”“你是說……。”我順著她的目光,揚起了手臂:“你是說藤蔓草?”“藤蔓草?”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嘲弄,甚至僵硬的臉上嘴角都微微上翹:“你竟然叫噩夢之草為藤蔓草……。”“噩夢之草?”我皺起眉頭,看著數根幾近透明的絲線接入了我的體內,疑惑的問道:“你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曆?那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這東西會讓我跟我的手腕連到了一起?”雖然嘴上這麼問,但我心裏的疑惑更重。按理說,這個女人即便多了些不該存在的記憶,但肯定是那個神秘的醫生授意的。可是……我手上的藤蔓草手鐲,並不是藤蔓草,甚至……她說的噩夢之草,真要嚴格的說,小蔓連草都不是!她可是怨靈跟藤蔓草結合的產物,而這件事情,隻有我和小霜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