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下去。”男人搖頭晃腦的示意我。
“對,你別打啞謎了,我都快被你繞糊塗了。”徐大明竟然也在一旁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或許……那個木盒並沒有在樓下呢。”我定定的看著他:“你讓我們下樓,然後你去給你的妻子喂藥。一方麵是拖延時間。”我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另一方麵,我猜你是給你的老婆交代某些事情去了吧。”
“什麼事情?”麵具男人還沒開口,徐大明倒是忍不住問道。“安排,把照片夾到曉樂的書中,然後放到車庫的木箱中。”“你是說……當時老江讓我們下樓等著,他不是給他老婆喂藥,而是安排她去放書?!”徐大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對,當時離開別墅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我點點頭道:“發現二樓有個女人正躲在窗簾後麵偷看我們,被我看到後就驚慌的拉上了窗簾。雖然並沒有看清楚,但她肯定就是你老婆了。不過當時她帶著一副白色的手套,是那種線織的,隻有工地上才有的手套。”
“而且窗戶下麵正對著的就是多出來了房簷,再往下就是車庫的屋頂。一個女人在晚上,戴著一副那樣的手套幹什麼呢?”這次我可沒有給徐大明考慮的時間,而是自問自答的說道:“很明顯,她剛才是在爬屋頂,然後將書放在的箱子中。”
“你說了這麼多,依然沒有證明我的身份。好吧,按照你的故事……哦,不好意思,是你的推理來講,也並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一切都是那個江飛鵬幹的不是嗎?”男人搖著頭,顯然已經沒有太過的耐心了。
“可是,在你老婆放書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這些書中,裏麵有著最大的破綻。”我並沒有管他,自顧自的說著:“當時看到照片我和徐隊長自然很震驚,但我隨意的翻了翻那幾本書,有一張的扉頁上寫著‘祝曉樂生日快樂。’,看來這本書是曉樂的生日禮物。但是那下麵還帶著落款和時間。時間,是在十天之前,曉樂失蹤的前一天!”我盯著身體僵直的男人:“可是江飛鵬呢,他卻說這把鑰匙找不到了,而箱子也放到樓下很長很長時間。”
“這……。”徐大明有些驚的說不出話來,一臉震驚的躺在地上,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又轉頭看看坐在上位的那個麵具男人。
“一個已經廢棄的木箱,甚至他自己都記不清位置的木箱,怎麼會放著十天之前的書呢。而且啊,那個木箱是在車庫中唯一幹淨的。或者,是你妻子為了擦去印在箱子表麵灰塵的手印。”頓了頓,我又繼續說道:“或者,她是給我留下什麼信息呢。”
“好了,你幹脆直接把故事講完。”麵具男人擺擺手,聲音有著一絲不耐煩:“你拖延的這幾分鍾也根本不會有人來救你。”
“嗬嗬,我本就沒打算拖延時間。”我搖搖頭:“既然你已經忍不住將我們抓到這個地方,我也就不打算再調查下去,幹脆直接挑明。”
“就算老江是凶手,那他的老婆……也會這麼做?她怎麼會害自己的女兒?”徐大明依然有些半信半疑。任何人,也完全沒辦法接受一個認識十幾年的老朋友,瞬間演變成殺人犯的身份。
“所以我才說,她是給我們傳遞某種信息。”我點頭同意徐大明的說法:“當時在窗簾偷看我們的那雙眼睛,是通紅的。很明顯就是哭過的樣子。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猜測一下。是江飛鵬綁架了曉樂,並且逼迫自己的妻子就範呢。”我很慶幸自己變異的身體,可以在黑暗的情況下清楚的看到這一幕。
“而且,徐隊長說過,江飛鵬是個極其愛車的人,自己的座駕甚至花了一百多萬改裝。”我侃侃而談,思路也越來越清晰:“可當時我和徐隊長去別墅的時候,車子就那麼停在外麵,即使有車庫,難道如此愛車的江飛鵬就不把車開到車庫?好的,或許你會說因為曉樂的失蹤他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可當時我從車庫出來的時候,發現了車輪上有著還未幹的泥土,黃泥土。”
“黃泥土?”徐大明躺在地上扭動著身體,就好像一個在聽著某個故事,時而好奇的問上一句的孩子。
“對,黃泥土。市區隻有黑土,黃泥土,似乎是郊外才有的東西吧。”我點點頭繼續說道:“很顯然,最近,甚至是很短的時間內,這兩車肯定出去過。可江飛鵬卻告訴我們車已經很久沒開。而且車即使開出去,為什麼還有這麼多灰塵呢。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迷惑我們啊。”
“至於讓我確定你就是江飛鵬的原因。”我看著那個身體有些不自然的坐在那裏的麵具男人,緩緩說道:“原因就是,這輛卡車出現的太偶然了,時間也把握的剛剛好。我們剛剛離開,就被跟蹤了。我想,你肯定在車庫,甚至是曉樂的房間都裝上的針\\孔\\攝\\像\\頭之類的,或許,你聽到了我們再車庫中的對話,以為我們已經開始懷疑你,所以你不得不提前你的計劃,將我們……幹掉。而且我們開的警車幾乎是被卡車碾過去的,我想這樣的情況下沒有死傷應該不可能。可我們兩個人卻隻是瘦了一點輕傷。能有這樣的操控技術,也就隻有,喜歡車的江飛鵬可以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