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確實是那個醫生!
雖然他背對著我,甚至手中還拿著一個電話。但僅僅看到他的背影我就已經確定。他確實是我們才“剛剛見麵”的那個神秘醫生。
怎麼回事?我不是才要求他讓我“醒”過來嗎?怎麼會一閉上眼又回到了這裏?
不,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並不是最初的那個周圍都是一片白色的房間,也並不是之前滿是儀器的房間,出了背對著我站著的醫生外,我並沒看道那兩個護士。
這裏,更像是一個……會診室?
對,就是會診室,與第一次的簡潔和剛才的滿是精密儀器不同,這裏可以說是極其的簡陋。
頭頂是拚接的天花板,晃悠悠的掛著一隻白熾燈泡,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很濃的消毒水味道。我就躺在正中間靠牆的一張小床上,一邊是鏽跡斑斑的小鐵門,另一邊拉上了一塊白色卻很髒的布簾,看不清後邊是什麼。而這個醫生就站在門口處,背對著我在打電話。
突然改變的環境讓我很不適應。那個一直不透露任何消息的醫生此刻說話了:“我需要你們再給我一些時間。”
我轉頭看著他,他的身體正因為激動而顫抖。而且……我這次突然到這裏,似乎他並沒有注意到。想起每次我睜開眼睛醒來都是他已經在等我了,很明顯我來到這裏都是因為他的原因。可是這一次他卻在打電話?
是因為他並不知道我會“醒”來,還是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就是為了讓我聽到電話的內容?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你們說撤就撤?”這個依然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長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還需要一點時間,隻需要一點時間就行。”
“是,人是我帶出來的。”醫生喘著粗氣說道:“我知道你們投資很多,但如果真的現在就撤銷這個計劃,你們之前的投資不都會付諸東流嗎!”
“總之,我絕對不會妥協。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就讓他醒過來。”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們應該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所以,希望你們能好好考慮一下,想好再給我打電話吧。”說著,醫生掛斷了電話。
“對方是誰?”我看著他背對著我沉默不語,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說的是我吧?”很明顯,似乎這個醫生跟一直投資做這項研究的人發生了矛盾。而研究的目標……自然是我。為了讓實驗順利的進行下去,他將我帶到了這個地方而威脅他們。
“你!”聽到我的話,那個醫生身體猛然一顫,他回過頭來,看著半坐在床邊的我,瑕疵欲裂!“你醒過來了!”他猛然衝到我麵前,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你,你怎麼醒過來的!”
“睜開眼,就看到你在打電話了。”我被他如此激動搞得很糊塗,但依然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麼快……這麼快。”他後退兩步,被後麵的一個高腳凳絆倒直接坐在了地上,可是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我的“醒”來讓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什麼這麼快?”看著他有些呆滯的表情,很明顯我這句話是白問了。
時間似乎靜止了下來,但又好像在飛速的流逝。
我坐在床上看著失態的醫生。房間裏靜的出奇,外麵也聽到不到一點聲音。應該是過了不短的時間,他終於稍稍的有些反應了。他扶起已經歪倒的凳子坐在了上麵。“電話的內容你都聽到了?”他顫聲問道,雖然他已經有反應,但臉色依然是慘白。
我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很明顯我的這次醒來跟他沒有關係。或許我可以解釋一下,能讓他的情緒穩定下來。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原因,該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經過了這段時間,他又恢複了許多。“可我卻有很多疑問。”我定定的看著他。“不……。”他搖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還不到最後一步,絕對不能放棄。”
“什麼最後一步?放棄什麼?”我皺起眉頭,手腕上又傳來了麻氧的感覺。“我一定會治好你!”他猛然抬頭,卻看到了我正在揉著手腕。不,確切的說是看到了我手腕上的藤蔓草手鐲!
“怎麼……怎麼又出現了……。”這個年輕的醫生剛剛好些的臉色頓時又變得毫無血色。看著他一臉驚恐的表情,我卻像個局外人一般,什麼都不知道。“既然什麼都不能說,那你就趕緊再讓我回去。”說著我半靠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回去……對,回去。”醫生站起身,突然說道:“你為什麼要突然過來……為什麼會不停命令就過來……要懲罰,對,要給你懲罰……還有,還有我要消滅這個手鐲,這個手鐲絕對不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