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帶?”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我記起來了,是不是那上麵還沾著血?”對,確實是有一塊滿是補丁的布包著的兩卷錄像帶,甚至那塊布上麵還沾著血跡。
那是不知道誰放在小院門口的,過了這麼久,要不是華老提起,我都忘記了。
“沒錯。”華老點點頭:“就是那兩卷錄像帶。”他微微坐直了身體,但依然顯得佝僂瘦小:“昨天你那個叫梁天的朋友來找你了。我順便跟他提了下要錄像機的事情。沒想到他一下午的時間就搞到了。”
“然後你們就看了那些錄像帶?”我接著他的話說道,心裏也已經大體明白過來。肯定是梁天搞來了錄像機,他們從錄像帶中看到了什麼,所以才
會等不及我出院而親自來找我。“錄像帶中確實有些……內容。”華老並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我具體也說不好,畢竟老頭子我也看不見,你一會兒還是自己看看吧。”
“我看?”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怎麼看?”“現在應該到了。”華老答非所問,他把頭轉向了門口。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也看向了門口。不過門依然靜靜的關著,我又等了一會兒,依然什麼都沒有,就在我終於忍不住想要問出口的時候,病房的推拉門被打開了。
“唉,唉,這玩意兒真沉。”一個人影從門外擠進了半個身子,隻不過他推開的門縫實在是太小,隻是擠進了一半身體就再也擠不進來了,況且看他懷裏似乎是還搬著個箱子,更是擠得他臉色漲紅:“哎呦,我說哪個好心人幫我開開門,我簡直不能呼吸了。”
沒錯,或許你已經猜到了,來人正是梁天。
也隻有梁天才這麼吊兒郎當的,對吧。
不過我是躺在床上的病人,華老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任他怎麼喊,我們兩個都是無動於衷,就算我的傷恢複的很好,我也沒打算跑過去給他開門。這家夥要是能讓門夾死……也算是著著實實的出名一回了。
最終他還是進來了,不過不是我和華老去開門,而是從外麵伸進了一隻手,將門給推開了。
梁天大口的喘著氣,將懷裏接近一米高的箱子往地上一放,轉身就對著門狠狠的踹了一腳。原本鋁合金的門框在他含怒一腳頓時發出一陣呻/吟不巧這個動作被路過的林雪婷看到了,這個年輕而且“正義感”爆棚的小護士眼裏可容不下沙子,扯著大嗓門就把梁天訓斥了一頓。如果是男人梁天估計早就挽起袖子上去幹對方一頓了。不過麵對這個小姑娘,梁天隻能一臉尷尬的不停賠禮。同時他的餘光還不停的瞥向另一個女人。
是的,梁天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就是她在剛才將門打開,讓梁天進來的。這個女人大約在二十四五歲上下,有著靚麗成熟的麵容,一頭棕色的波浪卷發,雖然是大夏天,但她的身上卻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
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好麵熟。
不過隨即我就搖頭,現在被那個醫生給刺激的,我是看誰都覺得麵熟了,我要是說出來,估計又和以前白樂諷刺我的那樣:“這個世界上啊,凡是長得漂亮的,有錢的,你都覺得麵熟。”就如站在門口的這個女人一樣,她雖然是麵熟,但我很確定,這個女人連正眼都沒看過我,肯定是不認識我的,我又看向梁天和林雪婷,關於麵熟……就不需要再去想這種勞心費神的事情了。
而且啊,估計梁天這麼好脾氣的道歉,跟這個女人有很大的關係。
最終梁天承諾自己掏錢給醫院換扇門,才讓林雪婷收住嘴。林雪婷有些意猶未盡的走掉了,梁天抹著頭上的汗靠在門邊喘氣,我覺得,她或許是搬著這箱子太重累的,要麼就是被小姑娘訓斥了一頓覺得憋屈,總之不會心疼那點換門的錢,畢竟這個敗家的富二代,可一點都不缺錢。
“我說……。”我半倚在床上看著他們兩個,有些無語的說道:“你要是發泄完了,就請把門關上,安靜些。我可是個重傷病號呢。”華老隻是笑著搖頭不語。我更是納悶了,剛才這老頭還一副死氣沉沉的臉,怎麼現在又露出這種“如沐春風”的笑容了。
“啊?哈哈,不好意思,哈哈。”梁天看了看我身上的纏著一層層的繃帶,直起身將門拉上,一臉笑容的對我說道。倒是一直站在門口的女人,聽了我的話就一直一臉玩味的看著我。
“呃……那個,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我被這個女人一直盯著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可不會自戀到她對我能來一個“一見鍾情”。要是她真的對我一見鍾情,那白樂一會兒回來可要對我“一劍封喉”了。“你們怎麼可能認識。”還沒等那個女人說話,梁天就搶先擋在她的麵前,一臉警惕的看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