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擺脫這些頻繁找上我的東西,擺脫什麼醫生,什麼永寧街。
可是現在甚至連這些都成了奢侈。
但我真的……就算為了白樂,我也沒必要去淌這樣的渾水。
“確實……很奇怪。”沉默半晌,我緩緩說道。有些可憐的看著這個女人。
兩個警察靠近了她,試圖將她攙扶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身子如一灘爛泥的女人被兩個警察架起來,而那個一直蹲著低頭安慰她的男人也站了起來。
我終於看清了他們的樣子。
這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模樣並不能算驚豔,但卻很耐看。但此刻卻哭的梨花帶雨。確實,無論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崩潰的。
至於那個男人,雖然樣貌普通,卻讓我感覺到了一陣熟悉。
媽的!又是這樣的感覺。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雖然隻是感覺熟悉,卻實在想不起我在哪見過這個男人。
我已經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奇怪感覺給整怕了。
“對長。”一個年輕的警察走了過來,他手裏拿著紙筆,稍稍的靠近了一些低聲說道:“已經問清楚了,男的叫劉輝,女的叫宋蕊。他們隻是路過這裏,卻眼睜睜的看著孩子不見了。現在兩個人的情緒都很激動,隻是說什麼樹枝之類的。”“嗯。”徐大明點頭,看了我一眼對那個警察說道:“繼續查吧,先安穩住他們的情緒,爭取最短時間,問出最有用的消息了。”年輕警察應聲走掉了。
我卻完全的愣在了那裏。不,確切說是,在這個警察報出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我已經嚇傻了!
這是我第一次心裏如此震驚。
但我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身體一直處於僵硬的狀態。我認識他們!我確實認識他們!怪不得一見到這個男人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現在知道了名字後,再看女人,雖然已經哭花了妝,但我依然認得他們。
劉輝,宋蕊!
一個因為失戀心理扭曲報複,將嬰兒封存到罐子裏六年。另一個為了攀上高枝,狠心的將自己肚子已經六個月的孩子破腹產。
這兩個人發生的事情,就好像一把生鏽的鐵鍬,又將我深埋的記憶一下一下挖掘出來。
但那是“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情。如今,看樣子他們已經有了孩子,或許已經生活在一起了?
“怎麼?你認識他們?”看我一直盯著他們兩個人沉默不語,徐大明突然開口問道。
“不認識,怎麼會呢,我怎麼會認識。”我連忙搖頭否認。因為我敢肯定,他們並不認識我。至於之前,兩人還有沒有發生過我曾經遇到的那種事情就不好說了。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凡事有因就有果。所有的怪物,亦或是某種特殊的存在出現,都肯定是有其原因。隻是我當時不知道而已。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小歡為什麼出現,李月的父親得的盤古症是從何而來。還有那個拿著肉華傘的女孩兒……。
曾經他們的出現都是如此的神秘與突兀,但現在我卻都慢慢的明白過來。
他們的出現,都是有原因的。讓這些恐怖的東西出現,真正的罪魁禍首,或許就是我們。
而如今就連食人樹都已經出現了。曾經狠心“殺害”自己孩子的宋蕊,也恰好出現在了山下,而她的孩子,卻正好被那棵食人樹給……。
凡事有因……就有果啊。
“徐大隊長,我有個問題。”我轉頭對徐大明說道。“咋了?”他看著遞上來的資料,眉頭緊皺的說道。
“你怎麼不懷疑我呢?”是啊,我已經多次的出現在命案現場,每次他卻連我為什麼那麼巧的出現問都不問,甚至還幫我擺脫嫌疑。
“我不否認你很神秘。”過了一會兒,徐大明才抬起頭來說道:“但是老徐我看人還是挺準的,雖然跟著你會遇到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你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是誠懇。我有些感動,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從剛才那條路上去,半山腰有一間燒毀的醫院,進去就會看到一棵老樹。將那棵老樹移走,甚至你們將它封存起來都可以。”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知道些什麼!”徐大明興奮的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自己卻疼的呲牙咧嘴,不過看得出來,他依然很高興。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就能處理了,我先回去了。”我對他擺擺手,順著公路走了過去。許大明應了一聲,確實,之後的事情我都不方便露麵了,比較我可是才從市長的那件案子中掙紮出來。身上或多或少還帶點別人潑的汙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