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沉默不語,我顧不上他的心情,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一直給我說的治病,到底是什麼病?”
“病……。”他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說病也不準確。你隻是受傷。對,就是受傷了。很嚴重的傷。”我沒有接話,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看樣子他的情緒波動很大,估計已經胡言亂語起來。
房間中陷入了沉默。可是我的心卻更亂了。原本以為通過那兩卷錄像帶找到了突破口,順藤摸瓜的查到了王成和他們的實驗,還有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間醫院中,甚至是都遇到了王成的兩個妹妹。可現在我一切的調查都被他一口否決了,除了他承認自己叫做王成,有妹妹之外,其他的全都搖頭否認。原本好不容易有點頭緒,卻發現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跑偏了,全都白費功夫。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剛從迷霧中走出來,卻發現自己又身處更加濃重的迷霧中。
“對了。”沉默過後,王成的情緒穩定了許多,起碼他說話又有條理起來:“差點忘記了這次叫你來的目的。”
“你是說手鐲?”我適時的接茬:“藤蔓草?”
“不。”他搖搖頭,強調道:“我之前說過了,是噩夢之草。噩夢之草知道嗎?”
“我還真不知道。”我搖搖頭,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你所有事情都沒告訴我,讓我怎麼知道?”
“……。”他盯著我,一句話也不說,知道我心底一陣陣發毛,忍不住要問出聲道時候,他才緩緩的從嘴裏蹦出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我一愣,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不是一直在所謂的治療我嗎?”
“是的,我是一直盡力的在救你。”王成點頭:“可是這麼久的治療,眼見就要成功的時候,我為你戴上了這個手鐲。原本隻是想讓你的能力一直保持下來。”
“……抱歉,我真的沒聽懂。”我看著他滿臉歉意的臉,有些無奈的說道。他說的這些話就好像一個滿口之乎者也的老頭與五歲孩童對話一般,我就是那個一句都聽不懂的孩童。
“沒關係,沒關係……。”王成並不建議,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完全都怪我,我當初也沒想到這枚手鐲竟然想控製宿主,等我發現的時候,想盡辦法將他取了下來。”“確實沒有了。”我揚起手腕,露出上麵幾道很小的傷疤:“既然手鐲都取下來了,你還擔心什麼?”
“真的取下來了麼?”他看著我:“當你醒過去之後,真的取下來麼?”
醒過去,他說的醒過去。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詞,不是睡過去,也不是醒過來。可我依然不明白這個詞的含義。王成所說的,醒過去,想必就是說的……“那個”世界?那個有著白樂,有著梁天,有愛人有朋友的世界。
確實,在那個世界中,藤蔓草手鐲依然存在於我的手腕上!
我沉默的搖搖頭,算是給了他答案。
“你要盡快的摘掉它!”王成一臉的嚴肅,聲音也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一定要快!”
“摘掉?”我突然想笑:“那不是你給我裝上的,現在卻又讓我摘下來。”
“當時裝上這枚手鐲也是為了你的康複著想。”他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但隨即臉上有恢複了淡定:“那是一件失敗的試驗品,他不會保留你的實力,卻想控製你。”
他不止一次的提到了,這枚手鐲的作用,是為了保存我的“能力”。我有什麼能力呢?難道,是那一身詭異的力量?是我變態的愈合速度?還是……我的“招惹”各種詭異事件的能力?
我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來做一個假設。”我微微轉頭,看著門口說道:“你說,這枚手鐲的作用,是保存下我的能力。我是不是可以這麼想,你是想將我在……嗯,在那個世界的能力,保留到這個世界中。所以上一次我醒來,正好是你得知那些所謂的投資人要撤資的消息。就把我私自從什麼研究所弄了出來。我當時就很奇怪,為什麼這些人會因為我而放棄之前的決定,難道你們口中的我這個實驗體真的這麼重要。或許這是一方麵的原因,但更多的,我覺得是不是因為這個手鐲,他們怕你將我的能力保留下來,如果我真的被你治好醒過來,在這個全都是普通人的世界,你也應該知道後果吧。”
我的思路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通過他的幾句話就分析的頭頭是道。等我說完之後,王成臉色卻異常難看。
“不可否認。”他苦笑著搖頭:“你是個極其聰明的怪物。”
“這麼說你承認了?我說的都對?”我突然有些激動起來。“平行世界?不不不,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他依然是搖頭否認!
“世界上哪有什麼平行世界。”他低頭,並不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你所處的,稱作扭曲世界,我看更合適些。”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的身體猛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