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周遭空氣溫度陡然下降,凍到讓人恨不得打顫。
周淄閆已經麵無表情了,他不敢去看阮飛燕此時的臉色,他甚至以為吳俊才就是活地太不耐煩才會多次主動招惹眼前的煞神。
兄弟,你是有多想不開我不管,求你稍微考慮下我這個炮灰的感受!
此時心如死灰的周淄閆沒注意到的是,阮飛燕神情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暴怒,而是稱得上“愉悅”的,她完全沒被吳俊才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語給刺激到,而是多出幾分興趣來。
“你認為你比我強?激將法?不過我看不出你逼我出手能獲得什麼好處。”
“那便是沒有好處,我若是說早就對城主的力量仰慕已久,但求一戰呢?”
吳俊才絲毫不示弱地回看過去,黑漆漆的眼珠中倒映出阮飛燕的身影,那一刹竟然有種對方眼中隻有自己一個的錯覺。
她低下頭冷笑,可笑的錯覺,像他那樣的人會將目光聚集到一個人身上嗎?不會,她都懷疑他根本沒有心。
“嗬嗬,你想玩我陪你玩一局也好,不過光光隻是打鬥未免太無趣,不如多點賭注。”阮飛燕也不知想到什麼,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
她承認在之前的博弈中自己確實輸了,但不代表她沒法子再扳回一城。
吳俊才正等她說出這句話呢,不枉他誘導了大半天,就是想讓阮飛燕自己說出這一局賭。硬抗這麼一個對手當然不行,吳俊才還沒狂到這個地步,可用智計就未必有人能勝過他。
隻見他麵色淡定非常,一點沒有即將要跟實力高出自己幾倍的人幹架的恐懼,淡定地像在談論天氣。“賭注?確實不錯。你想賭什麼?”
阮飛燕嘴角揚起一道詭異的笑容,她衝吳俊才攤開素白的手心,指尖正臥著一隻翠綠色的小蟲,頭頂一點朱紅顯得俏皮可愛。不過從她手上出來的小蟲子就算長得太可愛也不可能會是俗物。
果然她眼珠子一轉就輕飄飄地說:“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它叫七情鎖心蠱,它可是我的心肝寶貝之一,隻要把它種到體內就能隨心所欲地控製那個人,叫他哭就哭,叫他笑就笑,讓它再不敢讓我有一絲不高興!”
說到這裏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吳俊才,嘴角那道笑意越來越大,“你若輸了我便將這寶貝放到你身上,這樣你就再不會惹我不高興了。”
那條翠綠小蟲在她指尖扭動著胖乎乎的身體,似乎也極為興奮可以獲得宿主,為主人分憂效力。
這不就是說一旦他輸了就得完全任由她擺布,雖未必會死卻也跟死差不多了。至於剩下兩個她提都沒提也不意味著就此放過,而是她根本沒放在眼裏。要是連吳俊才都被她掌控了,那兩個還需要她費心對付嗎?
嗬,到時候她有的是辦法叫這兩個“痛快”尤其是其中那個女的!第七城城主頭一次對一個實力如此弱小的女人投來怨恨的目光。這倒不是說她脾氣好,從不怨恨旁人,而是她從不會在螻蟻身上多花功夫,因為她連一個眼神都不會分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