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護院家丁聽得陳大善人的話,個個不知所然,一群人裏當然總有個聰明的。就見其中一名護院往旁邊一撲,撲倒一柄大刀邊,撿起來,操刀趁旁邊另一人沒反應過來,一刀砍下,削掉這人頭顱,此人尚沒來得及,就見一片刀光閃過,血噴三升,倒與地上。
這人興奮的趕緊撿起人頭,生怕被別人搶去,往前跑上兩步,撲到地上,求道:“老爺,這是小人的投名狀!”
其他人終於反應過來,手快的滾到兵器邊上,抄著大刀轉身砍起剛才的同袍;也有力大的,來不及去撿兵器,左手當刀右手當錘,一拳打暈旁邊的傻叉,拽起來,爬到陳大善人近前,一邊掐死他一邊求饒納投名狀。這群人為了乞求活命,各種醜態不一而足,半炷香過後,終於殘殺完畢,剩下還不到一半人,各自舉著人頭,還有來不及砍下人頭的拽著屍體,這些人趴在地上同一求道:“老爺,請饒小的們狗命一條!”
陳大善人正待說話,那包圍圈中的陳會目睹這些人的行為哈哈大笑。陳大善人卻也不問他為什麼笑,反倒對著陳會笑了一下,再低著頭對這些“狗”說道:“我什麼時候是說投名狀是一個了?!”
這些苟且之人仿佛聽到地獄的審判一樣,茫茫看著陳大善人。
陳大善人微微一笑,卻仿佛是地獄的野獸在咆哮一樣,緩緩說道:“三個!”
這下這幾人聽完,如被電了一樣,飛的起身撲向身邊“隊友”。這些人各自撲殺著昔日同伴,昔日在一起喝酒、一起吃飯、一起吹牛、一起逛窯子的人,仿佛沒有絲毫猶豫。而有的人倒更是凶狠,趁著別人尚沒起身,就把別人按在地上,一拳打暈,再回頭揍另一個。
很快,隻剩下兩人,這兩人生怕陳大善人說的是殺了一個再殺三個,所以都是格外賣力,都又殺了三個。這兩個仿佛覺得陳大善人這下終於放他們一條生路了,都諂媚的笑著。
陳大善人:“我剛才是說一共殺三個,你們怎麼又殺三個,一共殺了四個,那不是多了一個!”
這兩人已經殺的暈乎乎的,被陳大善人這麼一說,都反應不過來,其中一個膽大些,問道:“老爺,那怎麼辦呢?”
“怎麼辦?你們兩個都違規了!那——都去死吧!”陳大善人說話聲音很輕,仿佛是在討論兩隻螞蟻的死活一樣又或者是討論中午吃燉湯還是炒菜一樣,溫柔而顯得格外殘忍。
這兩人終於反應過來陳大善人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們,就是一直在耍弄這些背叛了他的護院家丁。這兩人也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哪裏願意束手就擒,兩人雖然手上沒有兵器,但更是凶悍,各自抄起手上人頭,往陳大善人砸了過去。
哪知旁邊弓箭手早已蓄勢待發,這兩人剛舉著人頭站起來,便數箭齊發,箭的慣性帶動兩人往後連飛數步,方才倒地,臨死之前兩人恨恨的看著陳大善人,口雖欲言卻被血灌滿,雙雙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