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愚說道:“當時,我並沒弄明白,圓淨之類,到底要暗害何人,他們口裏的‘皇上’,又是誰,但是身為江湖中人,又豈能見死不救?”
“好,”羅子騫讚歎道:“沈兄俠義心腸,可欽可敬。”
“羅將軍過獎了……說起來,甚是慚愧,今天早上,我來到伏羲穀,唉……被人打得一敗塗地,差點喪命。”
羅子騫說:“沈兄,你是輸給了白空空嗎?”
“白空空?”沈若愚一愣,“沒有啊,我沒看見白空空,那白空空又重出江湖了嗎?”
“哦……是的,我們在伏羲洞裏遇到了他了,你先接著講。”
“好,我遇到的,便是圓淨和幾個手下賊人,原來我以為,收拾幾個毛賊,算不了什麼,誰知道妄自托大,幾乎喪命……是這樣,等我到了伏羲穀裏的時候,正趕上一場大戰,圓淨等幾個人,圍住了兩個中年漢子,叫道:‘黃文尚,趕緊拿出老人圖來,就放了黃仙兒的性命,否則,我們大家一起拿她當老婆……”
“無恥,”蕭柔忍不住罵道。
雖然黃仙兒算不上真正的“朋友”,但是作為女人,受人欺侮,卻是令人同情和憤怒。
“就是,當時我一聽,立刻火往上撞,不分青紅皂白,抽出響鈴刀,便往上闖……也算是自不量力。”
“沈兄,你急公好義,見義勇為,值得稱讚,那圓淨武功高強,是李師道手下王牌,絕非尋常江湖小賊,你就是太大意了。”
“唉,大意也好,輕狂也好,當時也沒想那麼多,隻是抽刀便上,其實那個時候,黃文尚和另一個中年漢子,已經和圓淨和尚等人,戰在了一處,那圓淨和尚,果然象你說的一樣,非常厲害,一把短刀使得神出鬼沒,三下五下,便把黃文尚逼得步步後退。”
羅子騫又讚歎道:“沈兄,你已經發覺敵人十分厲害,仍然不顧危險,迎難而上,不愧男兒本色。”
“……那時候,情勢已經非常危險,黃文尚的那個同伴,被幾個人圍毆,亂刀齊下,砍倒在地,黃文尚抵擋圓淨和尚,迭遇隊招,堪堪不敵,當我衝過去的時候,黃文尚腿上已經中了一刀,難以站立,他用盡力氣對我高喊,‘大俠,快去伏羲洞救我女兒黃仙兒……’話音未落,便被圓淨一刀刺中胸口,登時斃命……”
沈若愚描述當時的慘烈情景,羅子騫和蕭柔都覺得心下震撼,黃文尚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卻不忘求別人去救黃仙兒,兩人雖非親生父女,但是救女心切,勝於自身,令人敬重而感慨。
羅子騫忽然說道:“沈兄,當我到了伏羲洞以後,隻看見了白空空和黃仙兒,卻並沒有發現圓淨和尚,這是怎麼回事?”
沈若愚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揮刀就上,圓淨等人,已經刺死黃文尚,一擁而上,對我群毆,此時,我便是想退,也已經退不出來了,隻好咬牙奮戰,那裏正好有個石筍樣的山峰,我步步後退,登記上山峰,殺死了一個賊人,可是自己也身受幾處刀傷,命在頃刻,正在這時候,忽然發生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