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荒緩緩抬起頭,注視著得意的蘇夫人,眼神冷漠地道:“好,我答應你......”
葉荒清秀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的動作很慢,撩起衣袍,緩緩地跪了下去,整個過程都抬著頭冷漠注視著蘇夫人,膝蓋落地,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一般,很低沉,透出的冷漠讓人渾身冒寒氣。
“你將冰鳳真血給我,我會把你要的東西拿出來!”
“哈哈,哈哈哈!”
蘇夫人突然大笑出聲,像一個憋屈了很久的人找到了宣泄的地方,笑聲中充滿著無情的嘲諷和不屑。
“哈哈,我隻是說會考慮,但考慮的時間長短,就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了。要不這樣吧,我考慮一天,你就在這跪一天,直到我考慮清楚了,自然會給你。你覺得怎樣?”
“哈哈,哈哈哈。”
葉荒怒極而笑,笑聲中充滿著憤怒,他心中的一絲希望破滅了,蘇夫人根本沒打算將冰鳳真血給他,這一切都是戲耍折辱他而已。
葉荒緩緩站起身,眼神冷冽到了極點,身上散發出一道無形的氣勢,那是怒火和屈辱的表現,讓院中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震,他抬起頭望著蘇夫人,眼神陰沉的可怕。
“哈哈,堂堂的蘇家主母,卻是一個言而無信尖酸刻薄的反複小人......”
“鳳女有你這樣的母親,真是一種恥辱!”
葉荒取出那一張泛黃的紙,武道之氣飛出,刹那間化為碎片,而後他冷冷地望了蘇夫人一眼,那眼神充滿著一種讓人心驚的可怕執念。
“三年之後,我葉荒會再回來......然後踏平此地!”
說吧,葉荒斷然轉身而去。
莫欺少年窮!
蘇夫人看到葉荒的眼神,心裏咯噔一聲,像是做錯了什麼事,竟生出一種忌憚的感覺?!
“哼哼,往往有些人明知道不可為,卻因怒火難平,為了麵子放出這般的狠話,殊不知這是最懦弱最愚蠢的表現!”費欒不以為意,嘲笑道。
蘇夫人猛然驚醒,眼神再次變得嘲諷,是啊,一個被拋棄的廢物有什麼可怕的?
隻是心中那種感覺卻揮之不去,讓她無比煩躁,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念頭,若他不是一個廢物,那......隻是這個念頭很快被掐滅,當日很多人看到他服下了血河破體丹。
蘇夫人望著地上的碎紙片,眉眼間浮現出一絲笑意,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竟這般輕易地毀去了那該死的婚書!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費欒笑著討好,蘇夫人暗自點頭,給費欒一個眼神後便轉身進屋,費欒立刻會意,吩咐眾人:“你們都聽著,今日發生的事絕不能傳出去半分,否則定當嚴懲。”
......
“莫欺少年窮啊!”
“這一跪,並不丟人!”
蘇府之中的一名老花匠拎著大剪刀伺弄著花花草草,不經意間掃到庭院,輕聲歎息,喃喃自語。
......
葉荒走後不久,蘇府發生了一件看似很不起眼的小事。
長樂坊的掌櫃滿頭是汗地找到了管家費欒,告訴他一件事,長樂坊破產了,要賠一個酒鬼一千一百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