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的開始(1 / 2)

那裏綠樹草坪,有明媚的陽光,寬敞的教室,形形色色的人不斷進出著,或喜、或悲,進來的人帶著豪情壯誌,將手上的白鴿放飛天際,告訴這個世界,這裏是自己的舞台,懷抱夢想,擁抱明天。

出去的人低著頭,不自覺的一遍又一遍看著那些早已熟悉的樹木、草坪、食堂、道路……甚至是一個被自己踢翻過的垃圾桶,在依稀中尋找著什麼,好像在,又好像不在了。空中的白鴿早已沒了蹤影,木喃的站在足球場的正中,空蕩蕩的……什麼也不在了……都丟了。

在這片土地下,埋葬著許多許多……多得數不清的夢,不管它是什麼顏色,是多大,還是多小,當它從你手中振翅高飛,向著希望的天際歡騰時,最終還是化作了夜的流星,安靜而又悲壯的從空中隕落,埋葬在這片土地下。

不知不覺中失去……不知不覺中遺忘……不知不覺中丟棄,最後,一無所有。不管怎麼去編織心中的彩虹,不管它再怎麼美,一股叫現實的風吹過,空中的彩虹,扭曲,變形,最後猙猊的擠成一團,啪地一聲,從空中落下,摔得支離破碎,碎片中的自己無奈的盯著這個世界……我們失去了很多很多,得到的卻很少很少,我們努力過很多很多,卻放棄了更多更多,像一個小孩一般,咬緊著下唇,天真的到處亂碰,最後遍體磷傷。這四年叫大學,它是個罪惡的小偷,偷走了我們的所有所有,最後一腳把我們給踢開,然後把手伸向另一個人。當你一無所有的站在熟悉而又陌生的校門口時,那些支離破碎的夢在這片土地下低聲哭泣,那些過早被埋葬的碎夢,那一聲聲最無力的呐喊,路旁的坐椅上,仿佛還能聽到昨日的歡笑,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在高聲宣告著“這是我的舞台,我要跳出最美旋律”

丟了……什麼都沒了,我們一無所有,最可悲的是我們連自己丟了什麼都不知道。祭奠那些錯過的時光,那些懵懂的愚蠢,那些支離破碎的夢,那些再也回不去的人生。祭奠我們的大學,耗去的年華,還有……逝去的青春。

這裏是大學,是築夢城,也同樣是碎夢園,仿佛是一座若大的墓園,埋葬著我們的夢,那些支離破碎的夢……

徐曉宇,一個踩著80尾巴出生的人,如果再晚生兩個月,他就是一個徹底的90,卻偏偏夾在了80與90的中間,即享受不到80前的畢業分配工作,也享受不了90後的普高直升,和學費補貼。高考時奇跡般的超長發揮,在5.2視力,和185CM身高的雙重配合下,將總分考到了358分,剛好比分數線高了8分,算是考上了大專,最後莫明其妙的去了南昌的一所大學。曉宇從小就是一個沒什麼夢想的人,小時候老師總喜歡問小學生有什麼夢想,當身邊的夥伴一個個說,要當歌星,博士,科學家什麼的時候,曉宇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不知道”,就為這個,還被老師罰洗了一個星期的廁所。

之所以選這所學校,曉宇也沒想太多,不會像那些同學一樣,想當明星的就一個勁往北京報,想泡美女的就一個勁往浙江鑽。曉宇家住福建,離江西比較近,從家去學校,也就坐汽車2個多小時再轉火車3小時就到了。報誌願的時候,雖然老班一個勁的在身邊說“江西那地方窮,沒啥發展的空間,你去了以後不好找工作”

可曉宇壓根就沒聽進去,刷刷幾下塗好自願表就走了,他想的很簡單,學校離得近,坐車不會很累。江西消費比較底,一個月500多點就夠活了。還有就是這個學校學費比較便宜,這樣家裏人壓力會少很多,按曉宇自己的想法是不想去上大學,想找個工作,自己開始獨立,可家裏人不同意,說現在沒文憑找不到好工作,曉宇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坐在接新生的大巴上,曉宇側著臉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路欄和行人,基本上對這個城市還是比較滿意,雖然大家都說江西窮,但南昌好歹也是一個省會,說不上多繁華,但至少也差不到哪去。

上了南昌大橋,兩邊的路欄和行人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贛江,大巴上接兩連三的響起了驚呼聲。雖然沒有海的那種闊氣,但眼前的這條贛江也算得上有幾分氣勢,滾滾江水沿流而下,幾艘采沙船在江中作業。

車上的指導老師一看大家情緒都比較高漲,拿起身邊的電子喇叭,開始像導遊般解說了起來“贛江是中國江西省最大河流。長江下遊重要支流之一。位於……”

另一名指導老師一看這情行,也想著要說點什麼,來漲漲自己的臉麵,可電子喇叭隻有一個,怎麼辦呢?這位指導老師就幹脆來了個走動式言講,清了清嗓子,在大巴的走道上開始了發言。

指導老師:“同學們,首先呢,我自我介紹一下……”

曉宇立感全身一陣哆嗦,不為別的,就衝著指導老師的這聲音,說好聽點,是聲音嬌美,說難聽點,就是人妖般的嗓子,很難想像長得這麼爺們的指導老師,會發出這麼不給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