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憐望著徐曉宇,她知道徐曉宇說的是實話,那種發自內心的感覺是偽裝不出來的,從他的眼神中,若憐好像可以讀出點什麼來。
若憐:“你會彈嗎?”
聽到若憐的問話,徐曉宇縮回收,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隻是喜歡而以……”
徐曉宇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
若憐的眼中略顯一絲傷感,微底著頭,有些黯然的說了句:“如果真的喜歡的話,因該去嚐試”
嚐試?徐曉宇自嘲的在心裏笑著,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嚐試的資本,也許他的時間允許,但他家庭的經濟絕不會允許:“剛才你彈的是什麼?挺好聽的”
若憐的嘴角抽動了下:“好聽?是嗎?你聽得出來嗎?”說完後若憐盯著自己的雙手,眼神不住顫抖。
從那生硬的音調中徐曉宇好像可以感覺到什麼,還有那有些蒼白的雙手,白如明雪,勝過殘霜。
“喲,這不是才女嗎?您怎麼過來了呢?”琴房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位女生,雙手抱胸,用一種嘲笑的眼神望著若憐。
聽聲音,若憐就知道說話的是誰,也不回頭,隻是不屑的笑了一聲,起身提起自己坐旁的挎包準備離開,但不知道為什麼,被手提起的挎包突然掉在地上,若憐眼中再次流露出那種哀傷,左手抓著右手,盯著地麵掉落的挎包。
“吖!我們的才女怎麼了?連個包都拿不起了嗎?”門口的女生繼續嘲笑著。
若憐低著頭,轉身,不再去理會掉在地麵的挎包,現在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裏,離開那個女生的嘲笑。
“等等!怎麼就走了?————我們的才女!!”女生並沒有讓若憐離開的意思,擋在她身前阻擋著若憐離開的步伐。
然後把頭挨到若憐耳邊:“你一定是偷跑出來的吧?你那跟班去哪了?”
“讓開!”若憐低著頭不帶感情的說著,身體往旁邊側去。
“你說讓就讓嗎?你以為你是誰”女生身體跟著側去再次擋在若憐的前方,兩人身體碰到一起,雖不是很強烈的碰撞,卻把若憐撞得坐倒在地麵。
擋住若憐的女生吃了一驚,沒想到如此輕的碰撞也會讓若憐倒地,但吃驚歸吃驚,女生並沒有半點要去扶若憐的意思。
她依舊笑著,望著倒地的若憐,像勝利者俯視失敗的人兒,帶著陰冷的邪笑。
如冰般的地麵,透過的涼意侵占身體的溫度,從肉身到內心,遠處的徐曉宇望著,忽然像夢中醒來一樣,提起地麵的包快步走了過去。
一個身影擋住從門外照入房內的光亮,推開冷笑的女生,俯向地麵手臂繞過若憐後背,將她扶了起來:“小姐,你沒事吧”
沒有任何的語言,連白衣上沾染的塵灰也不去理會,冷漠的眼神掃過門口的女生,若憐隻說了一個字:“走”
“等等!”徐曉宇遲到的身影立在若憐身後,伸著手,把包往前遞著,在內疚什麼,因為沒有及時的出現在這邊,或是在期待什麼,若憐會轉過身來。
“謝謝你”說話的是那個跟班,扶起若憐的那個男人,擋在她和他的中間接過包包,帶著若憐消失在徐曉宇的視野中。
“有什麼了不起的,哼!”女生重哼一聲,看也不去看徐曉宇,傲慢瞪著離去的若憐,轉身自己也走了。
他走出琴房,站在外走廊看樓下若憐離雲的身形,刺目的陽光照在徐曉宇略短的睫毛,它顫抖著。
“完蛋!”徐曉宇想起出來的目的,腦中佛仿可以看到周豔麗惡魔般的身影,咽了口口水,快速往樓下最近的小賣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