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卑微且隨波逐流的活著,因為得到的太多也失去了放棄生活的權力,因為放不下,所以堅難的扛著,老師總和我們說我們是彈簧,在強大的壓力下會爆發出更強的活力,但後來我們才發現,我們是被強大的壓力給壓壞了的彈簧,再也彈不起來了。
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並沒有睡著,隻是累得不想去動,累得不想說話,他聽到朱有才出門的聲音,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有自己那沉重的吸呼聲。他不知道為什麼人活在這個世上會有這麼多傷痛,一直以來以為隻要不去斤斤計較,隻要不去奢求太多就不會活得太累,以為隻要懂得知足長樂,學會理解他人就會少一些疼痛。
可是……
為什麼自己還是這麼的累,累並痛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天明,朱有才好像還沒有回來,電話響了,沈天浩的管家在電話裏告訴他葛誠的消息——那座在另一個城市的醫院,聽說他是想自殺。
徐曉宇的心再一次的痛了,他衝出宿舍門往女生宿舍樓跑去。
陰沉的天空壓抑得讓人難受,到處都是一種灰暗暗的感覺,翻滾著,然後從陰沉的天空中透出幾滴雨水,飄飄揚揚的落向地麵。
若憐披著大衣站在陽台上遙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沒有來,等待著,並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著,她伸出手,點滴的雨水打落在她本就冰冷的手心上。
跟班管家靜靜的站在若憐的身後舉著把傘遮著她的頭頂:“小姐,先回房吧”
她慢慢的把手放了下來,眼睛始終望著遠處的方向,點滴的雨水忽然嘩的一聲從空中宣泄而下……她仍舊站在雨中,一動不動,雙眼望著遠處……
跟班管家去接徐曉宇的時候,發現他根本不在教室,而且電話也沒人接,他不知道,徐曉宇今天連教室的門都沒進,也不知道因為走的比較急的原因,徐曉宇把電話忘在了宿舍。
他再一次撥打徐曉宇的電話,結果還是沒人接聽,剛想對若憐說些什麼,抬頭的刹那卻發現若憐的身體像失去吊線的木偶般無力的倒向地麵。
黑色的雨傘從跟班管家的手中脫落掉在地麵,任憑狂暴的雨水瘋狂的衝刷著,他衝到若憐的身邊將她抱起,轉頭對著房內大叫道:“醫生……醫生……”
……
跟班管家站在門外,被雨水打濕的頭發慢慢的不再往下滴水,他雙手抱胸靠在門邊的牆上,腳下已積了一灘雨水,一名中年男子從走廊盡頭處的樓梯口走了上來,陳玲跟在這名中年男子的身後,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陳遠豪。
跟班管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老爺!”
陳遠豪稍微看了眼狼狽的跟班管家:“小姐怎麼樣了?”
跟班管家:“暫時還不清楚,醫生還沒有出來”
“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照顧若憐的!”陳遠豪哼了一聲,推門走進房內,陳玲也有些氣惱的看了跟班管家一眼,跟著陳遠豪一起走了進去。
房內的窗簾被拉得緊緊的,幾名醫生在窗邊討論著什麼,見陳遠豪走進來後全迎了上去。
陳遠豪:“若憐她怎麼樣了?”
醫生:“還處在昏迷狀態,情況不太好”
陳遠豪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若憐,像個病弱的天使,無時無刻不在喚醒著你對她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