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新一天的開始,當陽光透過窗簾照入房內時,屋內的情況變得清晰可見。
這裏是賓館,地板上落滿了罐裝啤酒罐,還有好幾瓶葡萄酒空瓶,周豔麗躺在床上迷迷忽忽的聽到誰在打呼嚕,她慢慢睜開眼,隨後“啊!”的大叫了一聲。
她看見自己和阿貴躺在床上,阿貴光著上身在打著呼嚕,她一下彈了起來,站在床邊慌張的檢查自己的衣物。
“啊……”被周豔麗的叫聲驚醒的阿貴也發出一聲大叫,他拉扯著被子遮住光露的上身,還有些疼痛的腦袋輕晃著,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件。
“我……我們做了什麼?”周豔麗身體一軟靠在身後的牆上,額頭和太陽穴處傳來陣陣疼痛,身上彌漫著一股難臭的酒臭味。
“應該什麼都沒做吧?”他望著周豔麗身上比較整齊的衣物,他記得,昨晚他們喝了好多酒,好多……多得自己也記不起來了。
她有些驚慌,定了定神後她走到洗手間用涼水衝洗著自己的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陣陣的暈痛讓她記不起昨晚的情況,她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在確定什麼也沒發生後,她鬆了口氣,用毛巾擦幹臉上的水滴。
阿貴坐在床上晃著腦袋,右手拍打著額頭,他聽見房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他猜想周豔麗是不是離開了,靜靜的等了一分鍾,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爬下床,他往半開的洗手間裏張望了幾眼,在確定周豔麗離開後,他一下倒在了床上。
“應該什麼都沒做吧?”他不確定的問自己,突然想到了什麼,將被子一下拉到了地上,在床單上找著什麼,最後鬆了口氣,他並沒有在床單上找到那一片殷紅。
“看來真的沒做什麼”他慶幸,而後慢慢變得有些遺憾,拉起掉在地上的被子往頭一上蓋,繼續睡去了。
……
那晚以後,徐曉宇感覺整個宿舍一下子空了,阿貴再也沒有回過宿舍,隻打了個電話給徐曉宇,告訴他自己要搬出去住,徐曉宇也隻是哦了一聲,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望著空蕩蕩的宿舍,心裏很不是滋味。阿貴和朱有才的事情,後來他從馬傑嘴裏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結果和他當初預想的差不多,阿貴是個經不起傷害的人,可能阿貴的心裏並不怎麼怪朱有才,他選擇去外麵住更多的是逃避自己。
馬傑和園園好像也合好了,幾天後兩人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單間居民房開始了同居,徐曉宇還是照樣每天去陪著若憐,為她彈奏著鋼琴,好像隻有那個時候他才是最心靜的,什麼事情都不用去想,投身到音樂的潮流中,安靜的沉溺其中。
還是每天撥打著周豔麗的電話,從開始的關機,到後來的無人接聽,開始還能感覺到些許的疼痛,幾天後也就慢慢習慣了,習慣了每天打著周豔麗的電話,一有空就打,習慣了那種疼痛感,像顆種子一樣,種在心裏,隱隱作痛。
每晚看見朱有才低垂著頭從門外回來,每次都是那麼晚,有時0點,有時1點,有時3點。徐曉宇總想安慰點什麼,但最終隻是默默的看著他,他變了好多,不再是那個開朗而又質樸的孩子,每次回來眉間總是皺著,像塊化不開的冰一樣,總在那兒堆積著,那個身影看得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