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蘇美沉默了許久,她根本不看我和小媚。我有些等不下去了,走到了她的邊上,眉頭緊蹙看著她。“你能告訴我,有關於你身上情蠱的事嗎?”蘇美聽了我的話,頓時轉過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顯然不敢相信我會問她這個問題。我趕緊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想要打聽你隱私的,隻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你也看到了,我身上也中了蠱毒。你的前夫很有可能是阿夏克族人,我身上的蠱毒隻有他們的族人才能夠解。這不僅關乎到我一個人的生命安全,還有我的朋友,還有丁二娃。我相信丁康你一定認識,也是我們班上的同學·····”我不再隱瞞,花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蘇美。
聽完之後她呆呆的望著我,眼眸充滿震驚之色,顯然常人難以相信我這種事情。我苦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這確實是真的。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能告訴我,從哪裏能找到阿夏克族人嗎?”
“蘇美姐姐,求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們吧。現在隻有你能幫助我們了,如果太遲了,玲姐姐她們會有危險的,我求求你了!”小媚可憐楚楚的望著蘇美哀求道。我此時也和她一樣,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蘇美身上,如果她不答應,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美神色有些迷茫,終於開口了。“我的前夫叫宋楠,我爸爸老家是文山的。大學的時候,我媽媽忽然得了重病,很多醫院都沒有辦法,給我們下了病危通知書。暑假的時候我和爸爸媽媽回到了文山,我爸媽有很多朋友和親戚,無意中說起了我媽媽的病情,其中有一個朋友說道,在普者黑附近的山澗中,生活著苗族的一個分支,他們有獨特的醫術,聽說曾經也治好過許多癌症晚期的病人,不如讓我們也去試一試。隻不過,那苗族的一支,與外界很少有聯係,他們的醫術也當真奇特,不過他們並不收用費用,而是要讓病人在治好病好,答應他們一件事情,否則他們就不醫治為了治好我媽媽,我們自然就答應了。”說著說著,她忍不住哽咽起來:“想在想起來,隻覺得這是一場噩夢……”
原來,他們一家人,在聽說劉媽媽的病有希望能夠治愈的時候,第二天便決定去尋找那親戚口中所說的那支苗民。普者黑地屬滇東南岩溶區,是典型的岩容地貌。普者黑範圍內有孤峰三百一十二座,大溶洞八十三個,天然湖泊五十四個,河流十五條,地下暗河總長達一百二十公裏,而且分布著很多少數民族,想要在這麼大的一塊地方,尋找到懂得治療癌症的那支苗民,談何容易?
他們一路上跋山涉水,一路上問,都說不知道有這樣一個民族存在,他們就在大山中轉悠了三天,仍是沒有找到,所帶的幹糧也差不多吃完了,就在他們心灰意冷之際,準備乘坐竹筏回去的時候,卻意外的順江南下,來到了一個溶洞口,這個溶洞就是現在所說的“六郎洞”,六郎洞是雲南最大的地下暗河係,全長一百二十公裏,地下湖泊之大,暗河之長,實屬罕見。因受技術、設備的限製,如今沒有人敢乘船進入“六郎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