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炎日昭昭,遠處的黃沙滾滾!
一隊馬車從地平線緩緩駛來
“呼!呼!”北風吹動黃沙,帶起漫天煙塵。
“洪鏢頭!這大漠風沙好大啊!”杜文用衣袖捂住口鼻,沉聲道。
“杜先生是第一次來大漠吧!”洪鏢頭發出沙啞的嗓音,肯定道。
“嗯!洪鏢頭是怎麼知道的?”杜文拍了拍身上的風沙,回頭答道。
不等洪鏢頭回答,一旁的李木道:“我等都身穿白色衣袍,頭纏白色包頭,是標準的沙客打扮。唯有你是一席青衫,與這大漠格格不入。”
車隊其餘人皆都哈哈大笑,連被烈日曬得發暈的陸梅都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你以為我想啊!這不是沒有衣服嘛。
杜文默默無語,心裏念叨,現在穿的這一身青色長衫,是上一個算賬先生留下的。
“杜施主,到下一個地點,還是換一身衣服為好!”玄真語重心長道。
“嗯!多謝大師。”杜文回頭,還禮。
……
哭穀。烈日炎炎,四周皆是黃沙堆積而成的高大沙丘,形成蜿蜒曲折的沙穀,因風力侵蝕,沙丘上布滿一個個的孔洞,每當北風吹過,整個沙穀便響起森然的“嗚嗚”聲,宛若鬼哭,人們便稱其為哭穀。
哭穀內,一群黃衣人埋伏在四周,穀口,哨子看到遠處緩緩駛來的車隊,吹了一個特殊的口號,並緩緩退卻。
穀內,黃衣人頭領對著四周的人馬喊道:“注意!耗子發來信號了!”
……
哭穀前,莫石擺了擺手,喊道:“停!”風雲鏢局的車隊停下。
莫石上前,來到洪鏢頭跟前,道:“鏢頭!前方是哭穀,是否換條路?”
洪鏢頭從鏢車上站起來,看了一下四周黃沙滾滾的景象,道:“不必,直接進去吧!”
杜文聽到哭穀淒厲的鬼哭聲,望著哭穀蜿蜒的地形,對著洪鏢頭說道:“洪鏢頭!此穀地形崎嶇,若馬賊在此設伏,恐怕……”
杜文身旁的李木笑道:“杜兄弟,此穀地形脆弱,乃是流沙堆積而成,若真在此設伏,恐是生了與我等同歸與盡的心思吧!哈哈!”
陸梅以袖掩口,嬌笑一聲:“李師兄真會開玩笑!”
“哦!那陸師妹以為如何?”李木見陸梅嬌聲一笑,轉過頭,問道。
陸梅隻是嬌笑,沒有回答李木,而是對著前方車輛上坐著的玄真和尚道:“玄真師兄以為如何?”
玄真右手成掌,豎在胸前,左手轉動念珠,雙目緊閉,道:“阿彌陀佛,杜施主所言極是!李施主說得也不錯!”
這和尚還挺會說話的,兩邊都不得罪!
杜文心裏暗道,不由高看玄真一眼。
聽到玄真的回答,李木心中一舒,生怕在眾人麵前丟失顏麵。
“玄真師兄還是這樣!”陸梅嘟嘴道。
“阿彌陀佛!”玄真宣了一聲佛號。
對比,眾人皆轉過目光,看向洪鏢頭。
“各位少俠所言極是!不過這哭穀方圓百裏之內多是流沙,隻有這一個通道。莫石叫兄弟們注意了,啟程!”洪鏢頭轉過頭,對著杜文們說道,隨即跳下車,轉而騎馬。
見到洪鏢頭的行為,杜文們也跟著下了馬車,騎到馬上,護衛在車隊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