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路聯軍被數完支弩箭射得狼奔豕突,潰不成軍。鐵質盾牌好似紙糊的一般,不足半分鍾的功夫、就有一千七百麵盾牌被連續不斷的弩箭箭雨給洞穿了!
咋一眼看去、密集的箭雨已經掠過了敵軍方陣的盾牌防線、箭雨如瀑布飛泉一般傾斜而下,盾牌變得形同虛設,方陣內部的長槍步兵被射死射殘六千五百九十七人,每個步兵的胸口和腹部清一色的插滿了十六七支羽尾箭。
幸存的敵卒急忙轉身向軍營驚慌失措的狂奔。留下滿地的狼藉!方才那位一馬當先的武將拿出軍號吹響,嘹亮的號聲響徹方圓十四公裏的維斯度大平原。
早已停止追擊的弩騎兵們動作敏捷地收起勁弩、整齊劃一的將騎兵便攜式強弩斜掛在腰間。
看著有友軍前來解圍,幸存的七十四名步卒都鬆了一口氣。
齊錦策快步跑向那位威風凜凜的武將,齊錦策滿臉血汙、表情嚴肅跟諸位營救自己的弩騎兵抱拳行禮,一路走向那位統軍數萬弩騎的武將。
“貴人救命之恩、齊某今生今世絕不敢忘!”齊錦策來到武將的馬前單膝下跪,禮數周到。
“哼!他算個什麼東西?無仁無義、連信義都丟光了,勞資真鄙視他,居然無恥到用美女和金銀軟玉這些無恥行徑來欺負一個如此值得尊敬的對手。勞資要不是看在他當年在斬魂嶺救過勞資,即使他命令萬軍圍攻勞資,勞資也要十戟之內刺死他。”武將義憤填膺的咒罵到。
“不知是否因在下的失禮讓您生氣了。”齊錦策說道。
“別跟我套近乎,我此次來解救你隻是我看不慣那些賊眉鼠眼的老家夥那種欺軟怕硬的卑鄙作風,而並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武將語氣稍微有所緩和。
齊錦策再次抬頭望向這支“友軍”的戰旗——飛羽帝國第一皇家近衛騎兵師——就在十六天前與敵軍對陣的第一天,自己率領的一千名騎兵就被這支騎兵師殺得全軍覆沒。
“你我同屬敵對勢力,你為何要幫助於我?”齊錦策微笑著問道。
“因為仁德、道義和作為一名合規軍人的鐵血信念。”武將說著拿出一張紙條,齊錦策接過觀察,這張紙條上的內容正是和那張悲訊驚天的血書幾乎相同,隻不過這張紙條外框比較正式,紙質也是昂貴的橡木製成的紙張——一般隻有貴族才能用得起。
紙上內容——“為了切斷拓荒旅的補給線,希望咱們七國帝師聯名宣誓、寧可拋棄絕世美女、寧可花費二十萬巨資的黃金,也要鏟除拓荒旅、殲滅那些戰力驚人、以一敵六的精銳士卒、並且生擒拓荒旅總督統齊錦策,若他寧死不降、那也要等到我們七大帝師親手殺死他。”
齊錦策看完了書信,一聲冷笑。
安靜、安靜、武將的第一直覺是齊錦策恐怕要發飆了,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
“我早就看出來趙某人不是個好皇帝,既然現在他想弄死我,剛好給我養兵反叛提供一個借口,我看似是被拋棄了,實則這整個陰謀又何嚐不是一道曙光呢?”
齊錦策不卑不亢的起身,再次向武將抱拳行禮。
武將見齊錦策得知噩耗後不哭不鬧、亦反常人,不禁脫口說出下麵一句。
武將:“我的尊名叫韓楚鋒,看閣下與一般人等相差甚遠,思維必然超脫於紅塵之外。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齊錦策:“下官齊錦策,正四品督統,常規領軍六萬七千人。以後恐怕要官降三級做戎長了,如果僥幸也還能混個校尉。”
韓楚鋒:“你既然不在軍中任職,何必再拿條條框框壓製自己的野心呢?離開了這片平原,你就是占山為王的豪傑,大可為所欲為的開疆拓土,隻要你能保證自己性命無憂,何必在意官府?”
齊錦策:“你也是正人君子,何必為了隻知金銀財寶的狗賊效力?”
韓楚鋒:“我身後的弟兄們還盼著吃皇糧,我若率領部下們追隨於你,恐怕你也養不起吧。哈哈!我雖然欣賞你,但真的無能為力幫你建軍!”
齊錦策:“下官自己幾斤幾兩下官還是知道的,不過我有一事不解,萬望告知!”
韓楚鋒:“何事?”
齊錦策:“倘若他日,你和我列陣對峙,我該不該殺你?”
韓楚鋒略微驚訝,隨即仰天大笑:“你連明天會不會餓死都不知道,還考慮他日與我軍軍前對陣?”
******韓楚鋒率領萬餘名弩騎兵離開了維斯度大平原,日落西山,下一步該怎麼解決七十四人的口糧問題著實是一件困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