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彼此攙扶著往前行走,齊錦策的背後、兩個大血洞在往外劇烈的冒血,他顫顫巍巍的向前邁步,看他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地陣亡了一樣。
其他兩人的傷勢也並不輕。
齊錦策額角冒出幾排細密的汗珠,他氣喘籲籲的問道:“還有多遠?我們要去哪裏?”
“不知道呢?不過咱們都必須支撐住,否則剛才的那場起死回生的戰役拚殺的就沒有意思了。”杜銘鷹因為受傷比另外兩位都要輕一點,所以他一直攙扶著搖搖欲墜的齊錦策。
三人一步一跛地向前緩步行進。
。。。
一輛馬車在一條筆直的石子路上快速行進。
杜銘鷹舉目遠眺,隻能依稀地看見一個緩慢蠕動的馬車輪廓,他興奮的叫道:“齊督統,你快點看,有馬車駛過來了。”
齊錦策抬起一雙疲倦至極的眼神,他對著馬車的方向笑了一下,繼而“噗通”一聲跪到在地,這是由於失血過多而暈厥了過去。
剛才的那場戰役中,齊錦策麵對的敵軍最多,所以此刻的失態也是可以諒解的。
林豐洋感覺背後的傷口疼得越來越僵硬,雖然鮮血一直在流淌,但是仿佛整個後背都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
林豐洋側頭對杜銘鷹說:“兄弟,麻煩你過去把那輛馬車攔住,竭盡全力也一定要把馬車給攔下了,齊督統的性命和我的性命就全部仰仗兄弟你啦!”
杜銘鷹鄭重地點頭道:“幕僚長,有你這句兄弟就夠了。”
說完,杜銘鷹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石子路上的馬車,他邁開雙腿在遍布野草的平原上狂奔,終於,他跑到了石子路上,此刻,剛才還在地平線上蠕動的馬車此刻已經來到了杜銘鷹的眼前。
趕馬的車夫猛地攥緊栓馬的韁繩,朗聲問道:“來者何人,為何當我去路?”
杜銘鷹鞠躬抱拳說道:“我有兩個兄弟,他們在上山打獵時被野狼咬傷,所以現在想借您的馬車去一趟縣裏麵的醫館。”
“不行。”馬車車夫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後他接著說道:“這輛馬車並不是我的,我隻是一個打雜的而已,真正的主人在馬車的車廂裏麵。”
剛說到馬車的車主,車廂的門簾就被掀開,馬車車主蹙眉詢問道:“壯士是何人呀?為何突然之間攔住我們的去路?”
杜銘鷹一看馬車的主人出來了,立即恭敬至極的鞠躬道:“我有兩個兄弟,他們在上山打獵時被野狼咬傷,所以現在想借您的馬車去一趟縣裏麵的醫館。”
馬車車主蹙眉深思,過了良久才開口說道:“好吧,把你那兩個兄弟叫過來吧。”
杜銘鷹再次鞠躬,說道:“多謝您的恩典。”說完快步往回跑去,他和林豐洋一起攙扶著齊錦策緩步走向不遠處的馬車。
三人搖搖晃晃的走到馬車車主麵前,馬車車主在看見其餘兩人的一瞬間眼前一亮,驚訝的呼喊道:“打獵之人居然有如此強健的身板,著實不易呀。我看你們倒是更像軍旅中人。”
林豐洋露出尷尬的笑容,杜銘鷹笑嘻嘻的答道:“豈敢豈敢,我等粗魯莽漢隻知上山打獵,最多嫻熟弓箭,至於斧鉞鉤叉、刀槍劍戟這些強悍的殺傷性武器,我們可就完全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