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誠星看著一臉疑惑的副將:“依我之見,出於禮貌,咱們還是給對方將領碰麵一次,如果我軍真的是殺錯了人,自當是要賠禮道歉的。”
副將:“孔孟之道曾言曰,誠信為善意之根基,人品為立世之魂,既然錯了,那麼認錯便是順理成章的。隻不過,萬一我們並沒有殺錯人,而是殺對了,那咱們孤身步入落雪之境,豈不是找死的一種行為嗎?”
布誠星扭頭看向副將,目光凝聚似乎形成針尖般大小,仿佛翱翔於蒼藍色碧空的蒼鷹一般犀利。
副將注視著這一抹眼神,心中猛然一顫,他心知布誠星已經拿定主意了,倘若自己再勸,免不了要遭來一些對自己很不利的一些麻煩。
於是副將雙手顫抖著抱拳行禮道:“末將謹遵布總督大人的軍令,如若此戰確實是一群其他勢力而非落雪軍隊,末將定當第一個賠禮道歉。”
布誠星緩緩伸出手,輕輕拍打著副將肩部的鎧甲道:“這個世界隻有永恒的利益,並沒有永恒的敵人和朋友。”布誠星思考了一會又說道:“其實,據我猜測,對麵的敵軍似乎是遇到麻煩了,要不然他們絕對不可能參加這種毫無取勝的戰事。”
副將稍有不認同的蹙眉道:“毫無把握?為何呢?”
布誠星:“兵書上說,隻有騎兵才首重進攻與突殺,而步兵則需注重防禦,而且步兵作戰之時需要配合弓弩,外加投石等攻擊力以此來保障步兵的壓力。然而反觀這路敵軍呢?即沒有弓弩與投石的支援,又沒有重型鐵質甚至是銅製盔甲的防禦,因此我大膽推測,他們是一路叛軍,是一路被落雪帝國那貪得無厭的政治製度欺壓道實在沒有辦法才零時決定起義的叛軍。”
副將一驚:“總督大人好犀利的眼神,連敵人內部的政治事務都能夠輕易洞穿?”
布誠星爽朗的笑道:“深夜即將來臨,咱們鳴金收兵,五分鍾之後,你我二人親赴敵軍陣地,與敵軍主帥會麵詳談一下。
“遵命!”
悠長的號角響徹空曠寂冷的遼闊大平原,待到悠長的號角聲結束,才緩緩傳出一陣陣的敲鑼“鐺鐺當”的聲音,雖然大獲全勝但是勝之不武的騎兵們開始退兵。
一隊步兵從布誠星的身旁穿過,正在為親赴敵營做準備的副將急忙攔住了這一隊高舉火把的近衛步兵:“你們等一下,現在零時安排給你們一個任務,等會我們要親赴敵營商議重要軍務,爾等需要隨同一起前往保護布總督。”
步兵們集體鞠躬行禮:“遵命!”
齊錦策所部,士兵們正在托運戰友的屍體,整塊還未搭建為營地的平原上,仿佛一片悲涼的死囚集中營,齊錦策的雙眉擰成了疙瘩,他傻傻的坐在地上,目光哀傷的盯著漆黑如墨的天空。
林豐洋猛地一拍齊錦策的肩膀:“嘿,你怎麼了,不就戰敗一次嘛,有什麼大不了?男子漢大丈夫,你既然決定起義,你就要做好由起義帶來的一切不可預知的惡劣結果。”
“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原本以為我齊錦策需要麵對的敵人隻有落雪老賊,不曾想冰城帝國的軍隊也要置我等於死地。”齊錦策麵無表情,聲音冰冷的說道。
林豐洋大笑道:“這也啥好傷心的?一場誤會罷了,隻要我們明日去一趟對麵軍隊的大營,把前因後果說清楚,他們或許也會略顯慚愧的。”
“你太樂觀了,但願如此吧。這一次作戰,讓我感覺到一股史無前例的壓迫感。”齊錦策低著頭,細聲細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