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姓輔導員這次抱的是讓魏銘身後的知寧總裁謝琳花錢賄賂那些媒體,讓他們刪去音頻的想法。
可她打錯了算盤。
魏銘聽到那音頻比她還無措,解決顧瀟這事是他升任總裁助理後謝琳交給他的第一項任務。
他當時還挺不放在心上,覺著就一個不懂世事的大學生而已,給一棒子再塞個棗就行了,哪需要費那麼大的勁。他是總裁助理,他的時間是用來做大事的,解決一個大學生對他而言是大材小用。他根本也沒想到,他去處理,結果卻把事情弄的更糟糕。
原本網上是有不少網友順藤摸瓜猜顧瀟的保研名額被學校用不公正的手段給占了,但他們就是自己開腦洞隨意猜猜,根本不清楚占用名額的到底是哪位。可他這一弄,生生把謝明澤給推了出去。
現在微博上,各大新聞網都在報道知寧集團總裁親弟弟私自霸占別人名額的事情。
魏銘不用想,就知道明天知寧的股票會跌成什麼樣。
聽著楊姓輔導員在電話裏喋喋不休,魏銘煩躁不堪,“我們總裁也鎮不住媒體,你就別想了。”
知寧集團在S市乃至全國是算有名,但跟全國幾大網絡媒體相比,差距不是一點半點,所以謝琳沒法施壓,也做不到。另外,就是哪怕謝琳願意掏錢壓新聞,也壓不住了。
音頻爆出距今有三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內,網上的閱讀量和轉發量數字異常驚人,網站方那邊刪也就隻可能刪除一些特定用戶的,那些普通用戶的微博,刪不淨。
他們要想脫身,隻能從其他方麵下手。比如說找人說網上的音頻是虛構,也比如說找顧瀟,讓她“承認”她的名額是自願讓給謝明澤的。
想到顧瀟,魏銘想起一件事。
“那個楊老師,”魏銘讓自己鎮定下來,“那音頻是怎麼回事,今天下午辦公室隻有我們三個人,對話是怎麼流出去的。”
魏銘一提醒,楊姓輔導員才發覺她先前隻顧焦躁,把這件事給忽略了。
的確,當時辦公室隻有她,魏銘,顧瀟三人,而辦公室也沒監控設備,按理說他們的對話是無論如何都傳不出去的。
“有人錄了音。”楊姓輔導員說著心裏直發寒,音頻她還沒聽,但聽係主任的語氣,是暴露了不少東西。那如果這樣的話,音頻就是有人預謀錄的。
魏銘的主要目的是讓事情不波及到謝明澤和知寧集團,他不會做這種可能留下把柄的事。所以最有可能是顧瀟錄的。
聽著話楊姓輔導員的尖叫聲,魏銘就明白她跟他想到了一起。
捏著謝琳半個小時前拿給他的支票,魏銘放緩了聲音說:“我們都看低那個顧瀟同學了,不過她錄音頻,肯定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多賺些錢。”
顧瀟每年學費都要靠貸款,聯想到這點,楊姓輔導員覺得魏銘說對了。
“那這樣,楊老師,待會兒我掛掉電話後,你立即給顧瀟同學聯係一下。”魏銘把寫著100萬的支票對著日光燈,“就說我們總裁願意讓她進公司後管理一整個部門,還有,我們總裁準備給她五十萬作為聘金。但是,作為回報,她也要馬上發條聲明,就說音頻是假的,是一些黑虛構的,不存在這件事。除此之外,她還要宣布自己是自願將保研名額讓給謝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