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們可能去那邊了!”在一條陰暗小道前,一名穿著軍裝的人,比劃了一個手勢,跟在他身後的人,便都跟著他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他們著急的東奔西跑,似乎在找著什麼。
在那條陰暗小道內,一個木箱身後,在這沒有光線的陰影之下,隻見有兩個人坐在地上,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這兩個人,一個是粗魯大漢,另一個人則是黃毛小孩。
他們二人,赫然是斯摩和即墨白!
他們二人,本來在一個荒廢小屋中暫時停留住下。可這個荒廢小屋,畢竟也在侵略軍的管轄之內。若是待得太久了,那可不妙了。
斯摩悉心照顧著因驚嚇和疲勞而生病的即墨白,等即墨白康好後,他不作停留,立馬便帶著即墨白另覓容身之處。
本來以他多年的當兵經驗,按道理來說,是不會被巡邏的士兵給發現行蹤察覺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任憑斯摩他再怎麼小心,計算得再好,也敵不過突如其來的變化。
本來他們最初潛逃的兩天,都安然無恙。可是誰料,到了第三天,各個地區的巡邏士兵,突然增加了數倍。
隱藏在黑暗之下的他們,終於是被陽光給照射到了。於是,他們便開始沒日沒夜的潛逃。
說起來,他們之所以會這麼狼狽,這可多虧了林莫海和於小倩他們二人啊!
若非他們露頭,讓那三名東洋人暴露他們的存在,羅刹國的陰謀,就不會這麼快被拆穿,東洋國也不會將計就計,各國就不會聯合起來,加大巡邏防守的人手,他們也就不會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得四處逃竄這麼狼狽。
斯摩仔細傾聽,待的“踏踏”整齊的腳步聲遠離後,他才鬆開捂住即墨白的嘴的手,才敢鬆了一口大氣。
可是當他大鬆一口氣之後,隻聞到周圍一陣腐爛的氣息,酸臭無比。他悶哼一聲,作勢要嘔。
不過好在,即墨白及時的伸出白嫩的小手,一把捂住斯摩的嘴,並且“噓”的一聲,做了一個別出聲的手勢。
斯摩突然被捂住了嘴巴,扭頭一看,隻見即墨白他竟然麵無難色,一臉從容的忍受著周圍的巨臭。
他心裏一驚,暗道:“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啊?我一個長年行走在鮮血之上的士兵,聞到這種臭味,也忍不住想要大嘔特嘔,可是他卻還能一臉從容的對待。”
炎黃國內,因為之前的副司令,和羅一番作對,特意向屬下施壓,讓他們不得清理全國各區的小道,讓這些小道變成其臭無比,從而施壓於羅一番。
這些陰暗小道,長年不得清理,又處在見不得眼光的地方。人們更是自作孽的,貪圖方便,就這麼把垃圾扔進去。
什麼腐爛的垃圾,動物的屍體都有。就算殺了人,把屍體扔進去,也不會有人聞到屍臭。
試問這樣的陰暗小道,如何能不臭?!
即墨白一臉淡然的,悄悄的別過頭去,小心翼翼一聲不響的探頭查看了一下外麵的情況。
對於即墨白的這份定力和忍耐力,斯摩是自愧不如啊!
他暗自調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將強烈嘔吐感,給強行的壓了下去。
他不能吐,一吐就會弄出動靜。到時不等他出去,在外頭的巡邏士兵,便會發現他們。
這麼一來,他們這麼多天的辛苦逃竄,可就白費了。
斯摩冷哼一聲,咬緊牙關,暗道:“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問題,而把這小孩的前程給斷送了!”
雖然的決心,暫時的戰勝了嘔吐感。
可是這裏實在是太臭,更何況這裏什麼垃圾屍體都有。若是再待下去,就算不臭死,也會染上各種至死的病菌。
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水源,把身體裏裏外外徹底的衝洗一遍,把病菌給清洗掉,以防得病。
斯摩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正在小心翼翼查看外麵情況的即墨白。
即墨白轉頭看向他,眉頭微揚,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輕咦了一聲。
斯摩壓低聲音,說道:“趕緊出去吧,在這裏待久了,那可不得了了。”
即墨白並沒有認為斯摩是因為這裏其臭無比,想要離開。他點了點頭,知道事情輕重。
他彎低腰,曲著腿,放慢著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出木箱。
斯摩緊跟在後,同樣踮起腳尖,生怕走路的聲音,也會把周圍的巡邏兵引來。
二人一前一後,探頭看向外麵,隻見除了右方遠處,有著幾名巡邏士兵走過外,周圍就再也沒有人了。
二人又等了一分鍾左右,耳邊隱隱傳來“踏踏”整齊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