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聽罷,都唯唯諾諾的上前拿起茶杯,“牛嚼牡丹”的一口把這上等好茶給喝下。
突然隻聽天道人又說道:“唉,喝了這杯,你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喝到了。”
話音剛落,兩聲“噗”的,兩口茶水均是從他們二人的嘴中噴了出來。
什麼叫做再也沒有機會了?這不是在斷言他們這次前去是有去無回嗎?聽罷隻讓他們剛咽到喉嚨的茶水,硬是吐了出來。
天道人“哎呀”的一聲,假裝一聲驚呼,說道:“你看你看!這麼好的茶你們都能吐出來,以後還想讓你們的師叔公給你們喝這些茶?想得美了!”
原來,天道人是故意這麼說來向他們打趣的。
平日在“縹緲宮”內,一向都是用著冰山雪水來泡茶葉末的天道人,此時以是拿起了整個茶壺對著嘴喝了起來。
崔府君也不在意,就這麼坐下,氣定神閑的憑空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茶壺。
他斟了三杯,自己拿起一杯,對一副恭敬模樣,站著動也不敢動的林莫海和不留名二人說道:“坐下吧,或許以後你們真的再也喝不到這些茶水了。”
猜到天道人安排的他,也知他們二人此番前去凶險重重,指不定真的回不來了呢。
本來崔府君幫他們倒茶,他們還覺得有點受寵若驚。可是聽了崔府君的後半句話之後,他們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沒想到崔府君也對他們不抱太大的信心。
可是後來一想,若光是這點磨練都闖不過,那麼他們還怎麼有資格去更加凶險的前路去找尋唐玄天啊?又有何能耐說自己是唐玄天的小弟啊?
想罷,他們也不坐下,就這麼拿起茶杯,異口同聲的說道:“謝過師叔公!”
他們將茶同樣是“牛嚼牡丹”的一飲而盡,絲毫不懂得去品嚐。
崔府君也沒覺得他們浪費,畢竟彼岸花在他們地府,那是多得去了,更別說是彼岸花的葉子了,完全可以說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過了半響,天道人把一茶壺的極品茶水給喝光了。
他起身拍拍屁股,說道:“好了,時間已是不早,我該是時候送你們上路了!”
天道人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難聽,不過他們也是習以為常了。此刻間,他們都在心裏祈禱著,希望還有聽到天道人這些話的機會。
二人隻見天道人伸手虛空一招,在這叫做第“十九層”的密室裏,紫光一閃奪人眼目。
待下一刻他們的眼睛睜得開來後,隻見眼前赫然是多了一道扭曲異常的紫色光幕。
他們看著光幕扭曲的條紋,霎時隻覺頭昏眼花,眼皮沉重,想要睡過去一般。
在一旁的崔府君說道:“讓他們進去,是否有點讓他們去送死的意思呢?師兄!”
“嗬嗬!”隻聽天道人淡然一笑,說道:“送死式的磨練,才能叫做真正的磨練!若是能讓他們大安旨意的,那還叫做什麼磨練?”
天道人頓了一頓,隨後又說道:“再說了,他們進去,可不見得是送死。”
雖然崔府君猜到了天道人讓他們二人進入“幽冥之殤”的目的是為了把“蠻王”泰達米爾給救出來。可是裏麵的情況,他卻是半點也知道不得。
天道人嘴角微咧,喉嚨中發出一聲輕喝,隨後虛空一抓,憑空把林莫海和不留名二人抓了起來,一把扔進了那紫色扭曲的光幕——“幽冥之殤”!
待二人被天道人扔進去之後,“幽冥之殤”便是再一次閃過一道強光,隨後已然消失不見了。
到了這時,等林莫海和不留名被送走後,崔府君才開口將自己心中疑惑已久的問題問出來,說道:“師兄,玄天他究竟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裏呢?”
天道人雙眼一眯,故作生氣的模樣,沉喝一聲,問道:“你是否有違背我的意思,偷偷的用神識尋找過他?”
崔府君連忙鞠躬作揖,說道:“師弟沒有,師弟一切謹聽師兄的吩咐,並沒有暗中偷偷的用神識來尋找過他。”
若是崔府君展開神識,隻有唐玄天還在這個空間位麵的,他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他。
要知道,各個位麵的神,是不允許別的位麵插足的。上次的“蘭德裏折磨”,隻不過是恰巧而已。
不過隨後,隻聽天道人突然又嘻笑了起來。他嘻笑一番後,才沉吟一聲,說道:“天機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