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堆模糊的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中,雲逍的確是叫傅雲逍,那婦人和中年男子也的確是自己的爹娘,但是他自己卻是一個傻子!
打記事起,就是一名有智力障礙的兒童,五歲才會走路,七歲才會說話,十幾歲生活也不能自理,到現在仍舊目不識丁,而且隻認識爹娘,其他人都是過目既望,為了治好傅雲逍的天生癡呆,爹娘花光積蓄,剛才小屋子裏的一大堆中藥就是傅雲逍的一日三餐。
而且從傅雲逍的記憶中,雲逍還發現這個癡傻的少年生活的還挺悲慘,在傅家這個大家族裏經常被同齡人隨意的欺辱,吃盡苦頭。
“不對,我不是傅雲逍,我是雲逍,戰神雲逍!”雲逍邊跑邊嘶吼,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遭遇重生了,但是自己是怎麼死的呢?
身後的陳惢和傅長英有些驚訝這孩子現在怎麼能跑這麼快了,追了半天居然追不上。
雲逍極力想把自己的記憶給找回來,但是腦部的劇痛幹預著他整理思路,跑著跑著雲逍發現一個方向人聲鼎沸,各種哼哼哈嘿的聲音不絕於耳。
傅家太大,雲逍根本摸不清方向,幹脆朝著人多的地方去了。
“兒子,別去那邊,又會被打的啊!”陳惢在身後聲嘶力竭的喊著,但是雲逍根本不會聽。
穿過一扇圓拱門,眼前豁然開朗,這裏竟是一處演武場,沙包、梅花樁、木人、兵器架隨處可見,地麵經常被人踩踏寸草不生,隻有細沙和碎土。
此刻正是清晨,演武場上一大群青年和孩子正在操戈練兵,對戰練習,一個個精神抖擻,看上去都有幾分實力。
在演武場中心矗立一座十幾米高的巨大青銅雕塑,風吹雨打令其生了些許鏽跡,但仍看的出當初雕刻這尊雕塑的匠工的鬼斧神工,將所刻之人雕刻的栩栩如生,氣宇非凡。
雲逍被演武場中心的青銅雕塑吸引了,一步步走向雕塑之下,卻沒注意到隨著他走進演武場,全場青少年都停止了動作,目光中多是難以置信之色,跟看見怪物似的。
“這不是那個傻子傅雲逍麼?他怎麼被十七公子敲了一棍還沒死?”
“呸,一個傻子也配和我們一個姓,真讓我惡心!”
“本是族中直係,可這一家子實在是一代比一代廢柴,最後甚至生了個傻子,活該住柴房裏。”
四周有議論聲響起,雲逍知道他們在議論自己,而且明目張膽,毫不忌諱他就在這裏,雖然雲逍知道他們所說的人是那個傅雲逍,而不是他,戰神雲逍。
雲逍不顧四周人擠兌的目光,徑自走到青銅雕塑之下,那高大的雕像如同一個巨人,直入青天,縱然過去了一百年,依然將這位傅家先祖的蓋世風姿展現的淋漓盡致。
遠遠盯著高處的雕像麵孔,雲逍口中情不自禁吐出兩個字:“傅仲……啊!”
可是就在傅仲這個名字被記起的一瞬間,雲逍本身的記憶終於全部恢複,一幕幕人生畫麵如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裏光速的閃過,讓雲逍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是誰,自己的一生經曆了什麼。
直到這份記憶到達最後一刻,雲逍咬牙切齒,怒目鎖眉,拳頭攥的緊緊地,長時間沒剪得指甲輕鬆的嵌入掌心。
“我想起來了,原來我是被你害死的!”人生最後一刻的記憶尤為深刻,雲逍在青銅雕塑下陷入了記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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