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然而就在七穀主的攻擊就要落下,楚雲準備反擊之時,誰能想到,遠山之外,卻是又有幾人聞聲而來。
“穀主!”
“大穀主!”
見到前方來人,在場眾人頓時一顫,連連恭敬行禮。即便是七穀主,也是隨即收斂威嚴,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大穀主。
炎黃門的副門主等人,見到琴仙穀掌穀陽降臨,也是心頭一顫,立刻扭頭抱拳問候。
“怎麼回事?”
“本穀主相隔千米便聽到這邊亂成一團,到底發生了什麼?”
穀陽眉頭緊皺,滿含慍怒,有些不悅的道。
“大穀主,炎黃門受邀前來我琴仙穀做客,可是這逆徒竟然在兩派弟子切磋之時痛下殺手,如今我教訓他,他竟然還拒捕反抗,更是傷了同門弟子!”七穀主將之前之事,一五一十的盡皆向大穀主告知。
大穀主聽到之後,整張臉龐頓時變得更加陰冷,瞪向楚雲:“楚雲,七穀主這話,可為真?”
“炎黃門弟子,當真是你所殺?”
“我琴仙穀執法弟子,也當真你所廢?”
大穀主話語冰冷,森然的語氣之下仿佛壓抑著滔滔如淵海的慍怒。
楚雲直視穀陽,毫不畏懼:“穀主,炎黃門弟子,確實是我所殺。但是我不殺他,那麼現在成為屍體躺在這裏的便是我。”
“那執法弟子,也是被我所斬。同樣,我若不斬他,那麼被斷去一臂的,便是我。”
“敢問穀主一句,他人殺我,我反抗殺他,有錯嗎?”
“他人斬我,我反擊斬他,有錯嗎?”
“我輩修仙,難道不就是在受到侮辱之時,有能保護自己的實力。在麵對生死之危之時,有化險為夷的能力。”
“如果,我用自己的力量正當防衛都有錯的話,那麼本尊這麼多年的修仙求道,無疑受到了奇恥大辱!”
楚雲一連數問,卻是問的穀陽啞口無言。霎時間頓時沉默了。
“穀主,此子牙尖嘴利,混淆是非的能力無人能及,你休要被他蒙騙,聽他一麵之詞。”
“是這逆徒挑釁旁派弟子再先,而且運用奸詐手段偷襲旁人,最終將炎黃門弟子殺害,根本不是什麼正當防衛。據我所知,炎黃門弟子這次挑戰的是我琴仙穀正式弟子,此子不過一卑微的記名弟子,何有資格讓炎黃門的賦弟子對他出手。”七穀主卻是連忙道,再次誣賴楚雲先出手,而且是用的偷襲這種不光彩的手段殺的玄水。
楚雲聽著,頓時一笑:“七穀主這帽子扣得可真是大啊。隻是,我楚雲就納悶了,當時七穀主也未在場,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不止知道是我出手再先,還知道是我偷襲殺人。”
“哼,你這逆徒,還要狡辯。雖然當時我未在場,但是炎黃門的幾個弟子,可是在場?”
楚雲笑意更濃:“這麼,你口中的真相,全是聽外人所言了?”
“七穀主,我真是很費解,你怎麼也是琴仙穀七穀主,為何寧願偏信外人千句,也不信本門弟子一句?”
“我不得不懷疑,你這七穀主,到底是琴仙穀的七穀主,還是他炎黃門的七穀主!”
話至最後,楚雲卻是渾然一喝,怒聲質問七穀主。
七穀主老臉鐵青,整個人氣得都要瘋了,被楚雲懟的,愣是一句話都不出:“你~你~”
“放肆!”
“你這狂妄兒,竟敢這般對本穀主話?”
七穀主簡直氣炸了。
周圍的旁觀之人,也是盡皆驚顫。
“這楚雲,還真是找死啊!”
“七穀主也敢硬懟?”
“一個記名弟子而已,他這是找死啊!”
“這楚雲,怕是死定了!”
周圍一眾弟子頓時感慨,在他們看來,無論誰對誰錯,七穀主身份尊貴,而楚雲卑微無名,就算七穀主有錯,那也絕不是楚雲所能冒犯的。
對於七穀主的憤怒,楚雲根本沒有理會,而是看向一旁的琴仙穀掌門之人,穀陽:“穀主,我楚雲言盡於此。誰是誰非,相信穀主自有定奪。”
“若是穀主依舊覺得錯在我,我楚雲甘願受罰,絕無二話。”
“但我相信,這世上,還是有道理,有正義存在!”
楚雲雙手抱拳,對著穀陽,不卑不亢的道。
現在這種情況,於楚雲而言,絕對不容樂觀。
現在他實力還未完全恢複,七穀主跟那炎黃門副門主實力深不可測,他們若是想留下楚雲性命,現在的楚雲,還真的無法反抗。
所以,楚雲隻能將希望放在穀陽身上。
隻要穀陽明事理,識大體,那麼今日之難,便可解。
畢竟,道理是站在楚雲這邊。
此時,所有人都沉默了,盡皆抬頭望著前方那道體型高大的中年男子,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著他的定奪。
而穀陽卻是沉默了,麵色陰晴不定,心中卻是在計算著各種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