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健步如飛,眉眼如鷹。
朝著清水鎮的方向,狂奔而去。
速度之快,生生在空中拉出晾道幻影。
此刻楚雲的整個內心,近乎淩『亂』如麻。
若是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所料的那般的話,那麼,他與紫韻的孩子,就在清水鎮。
“錯不了,就在清水鎮!”
————
————
此時,琴韻已經到了清水鎮外。
楚雲隻是讓他少動用功力,因此稍微動用一下,應該也是沒有事情的。
剛才為了不驚擾守在清水鎮外的軍隊,琴韻隻得動用功力,稍微禦空飛行了一下。
盡管隻是這短短的幾百米,但是當落地之後,琴韻的大腦之中,仍舊是生出絲絲的眩暈之福
這是傷勢還沒有我完全恢複才會出現的反應。
琴韻之前受傷實在太重,即便楚雲耗盡心神,為她療傷,但是若想完全恢複,起碼還要等上數月之久。
琴韻再次走到清水鎮外,此刻這裏的冰雪已經停了。
氣溫也在緩緩的回升,原本清水鎮中濃鬱的冰寒氣息,竟然在逐漸的變得稀薄。
仿若持續了數之久的暴風雨,馬上就要停歇了。
見到此情此景,琴韻頓時心中欣喜。
難道她的韻兒,已經能控製體內的冰寒之力,蘇醒過來了?
琴韻頓時加快腳步,朝房間之中快速走去。
推開了房門,琴韻很快走了進去。
然而,令琴韻有些驚慌的是,原本她的韻兒躺著的床鋪之上,竟然已經空無一人。
“韻兒!”
琴韻頓時慌了,眼淚不自覺的便從眼角之中不住流下。
“韻兒,韻兒,你在哪?”
“出來啊,母親錯了,母親不該留下你一個人在這的。”
琴韻整個人已經完全失態了,隻覺得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她的孩子剛剛出世,甚至還沒有睜開眼看看他的生身母親,竟然便失蹤了。
這對一個做母親的而言,恐怕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不過如此吧。
琴韻萬分自責,心中仿若針紮一般疼痛。精致絕美的臉龐之上,淒楚的淚水流瀉了滿麵。在空中斷成了珠,連成了線,流瀉了滿地。
甚至心中巨大的悲慟之下,本就受傷未愈的琴韻,頓時一口鮮血,噗嗤一聲吐了出來。琴韻的嬌軀顫了顫,腳下的那抹殷紅,卻是那般刺眼。
此時的琴韻,臉『色』慘白,毫無人『色』,哪裏還有絲毫鴻門之主的威嚴與尊貴。憔悴的樣子,就像喪子的母親一般。
“哎”
“千年夢彈指間往事如水淡如煙。”
“曲已終人亦散舊夢初醒已千年。”
“本是無緣之果,你又何必如此哀傷?”
一聲幽幽歎息,仿若從萬古洪荒之處傳來。
那聲音縹緲而又威嚴,明明那般平淡如水,但卻又仿若在饒心頭之中回響。那般震撼,那般震顫人心。
隨著這聲音落下,這件此處霞光普照。一道神聖的白光頓時從邊灑落,覆蓋在這方院之上,將整個院子,盡數籠罩而下。
此刻,這處地,仿若被一抹白『色』的紗衣籠罩,白『色』的光芒散發出耀眼的光輝,夢幻縹緲,仿若仙境一般。
而在這百芒之中,一道人影,一席灰衫飄飄,從那前方的地,緩緩漫步而來。
明明就是那般普普通通的在大地上緩緩走來,但卻是給人一種此人乃是從洪荒深處走來一般,那種縹緲神聖的感覺,卻是那般濃鬱。
然而此時的琴韻,明顯沒有心情關心這些。
她不在乎這人是誰,她更不在乎這人來自哪裏。她隻在乎,她的孩子在哪裏。
“你是誰,是你帶走了韻兒?”
“將韻兒還給我!”
琴韻雙目之中,盡是淒楚淚光,滿臉森寒,對著那灰袍老人憤怒吼道。話之間,更是隨即提劍而起,憤怒之下,直接對著那老者狠狠刺去。
然而,令人感到驚訝的是,琴韻一劍刺過去,那身影竟然絲毫不躲,就任由琴韻一劍刺在那灰袍老者的胸口之間。
撕拉!
長劍如水,一刺便過。
沒有鮮血,更沒有長劍入骨的聲響,那但人影,就仿若虛影一般,被琴韻一刺便過,根本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還給我!”
“把韻兒還給我!”
琴韻失態的吼叫著,精致的容顏之上,已經滿是悲慟之『色』。
見這女子哭的如此淒婉,灰袍老者卻是長長一歎:“罷了,既然你如此眷戀你那孩子,那麼我便還給你。”
“我念你還孩兒生神體,本想賜她一份機緣,可奈何她的母親不同意。”
“我這人,雖然一生斬仙無數,但從不強人所難。你是她母親,自然有幫她決定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