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成的聲音讓沈鑫身體晃了晃,沈鑫緩緩抬起頭,這才發現楚雲已經離開了,心中所有的恐懼頓時如『潮』水一般散去了,雖然剛才隻有短短的幾分鍾,可是於沈鑫而言就像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那種感覺,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得,不知不覺,脊背上已經滿是冷汗。
良久之後,沈鑫方才真正的恢複平靜。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椅子上不住的喘息著。
王富成心翼翼的端了一杯水,然後惶恐問道:“沈少爺,剛才那位是”
王富成不提不要緊,這一提,剛剛平靜下來的沈鑫頓時便炸了,狠狠一巴掌直接抽了過去:“苟日啊,你們差點害死我啊!”
“還有你們,一群白癡,竟然敢辱他,你們是在找死啊。”
沈鑫越想越氣,若不是他們非拉著自己一起坐下吃飯,他會冒犯到楚雲嗎?這般想法之下,沈鑫卻是跳起來狠狠一腳踹在了江陽臉上,而後反手一巴掌抽翻了旬安如。
“次奧尼瑪,剛才就你們倆叫得歡。”
“楚先生也敢惹,你們就特麼等死吧!”
沈鑫憤怒的罵著,又狠狠的將沈鑫他們揍了一頓,隨後趕緊離開了。臨走之前,沈鑫卻是對著王富成囑咐道:“王經理,你這酒樓若是還想開下去,這群白癡最好都扔出去。”
王富成唯唯諾諾的點著頭,送走了沈鑫。
幾分鍾後,江陽和旬安如等人終究是被扔了出來,渾身被打的鼻青臉腫,哪裏還有之前的囂張與風度,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江陽趴在地上,手掌緊緊的攥緊著,直到現在,他仍舊想不通,楚雲到底有何能耐,為何能讓沈家的少爺跪地求饒。
旬安如也是不住的啜泣著,心裏更是在低吼:“為什麼,楚雲陽,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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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離開酒樓之後,就準備暗訪沈家了。
三年之期已經很近了,雨琪的生命像個巨大的重擔在壓著楚雲,他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五家聚會的事情必須要提前了。
然而,就在楚雲走出燕京大學的校門之後沒多遠,前方道路盡頭,卻是足足有著數量豪車朝著這裏行駛了過來。
楚雲皺了皺眉,隨後嘴角翹起,有些狡黠的笑了笑:“終於,等不及了嗎?”
“希望這次陸家,能給我個驚喜吧。”
楚雲早就料到最近幾陸福濤的報複差不多要到了,按照他的推測,這時候陸福濤應該去請陸家的太子陸銘陽助拳了。
而隻要『逼』出了陸銘陽,那麼楚雲的謀劃,差不多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於是,校門之外,原本前行的少年,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站在幕之下,黑衣黑褲,此刻的楚雲,就仿若來自深淵的惡魔,對著前方,『露』出了他那滿是寒意的笑容。
一分鍾之後,足足五輛越野車,疾馳而來。方向盤猛打,一個緊急刹車,尖銳的摩擦聲劃破蒼茫幕。那五輛越野車,曾滿月之形,將楚雲圍在圓月之鄭
隨後,車門打開。
一個帶著墨鏡的青年,滿眼寒意,緩緩的從車上走下。
在他身旁,有一清純女子,一席黑絲長裙,衣衫飄飄,發香縈繞,看著楚雲的麵孔之上,也是盈滿了濃濃笑意。
隻是那笑容,卻是滿泛寒意。
那墨鏡青年,自然便是陸家後人,陸福濤。而身旁那靚麗女子,便是許雲。
“楚雲陽,我們之間的恩怨,今該了斷了!”陸福濤肆意的笑著,冷冷的看著楚雲,隨後一打響指,無數車門幾乎同時打開,足足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映入眼簾。
這十幾餘人,各個氣血濃鬱,熊狀如牛。一呼一吸之間,竟隱隱帶著一種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