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賀瀾山舉在頭頂的陸明飛,前一秒還在歡呼肆意大笑,下一秒便被賀瀾山重重砸在地上。
賀瀾山這一砸不可謂不重,隻聽一陣刺耳的筋骨斷裂聲中,陸家家主陸明飛的左邊腿隨即就變了形,那傷筋動骨之痛不可謂不大。
即便陸明飛武道修為乃已是出神入化,但左腿被直接砸斷,那劇烈的痛楚卻仍舊瞬間便席卷了賀瀾山的整個內心,下一刻,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這方地。
不過身上之痛尚且有限,可是心中之痛,卻是痛徹心扉。
次奧啊!
賀瀾山的這一砸,卻是把陸明飛都砸懵『逼』了。
剛才楚雲一拳把自己打飛,被賀瀾山接住。
陸明飛本來以為陸家的幫手到了,那歹徒的死期也降臨了,後來自己被賀瀾山舉著一直舉到了酒店之前,那時候陸明飛還以為下一刻應該就是賀瀾山把自己放下,而後開始斬殺楚雲了。
可是次奧特麼啊,陸明飛怎麼也沒有想到,賀瀾山是把自己放下了,可是他卻是把自己直接砸地上的。
陸明飛都特麼懵了,敢情賀瀾山剛才接住自己不是為了救自己,而是為了此刻將自己砸地上,以給楚雲表忠心啊!
陸明飛此時還趴在地上,不住的呻『吟』著。
而酒店之前,那道清秀身影,卻是依舊站在那裏。
他負手而立,他麵含冷笑。
傲然之姿,清秀之容,卻是謫謫如仙!
在那少年目光所及之處,萬眾皆寂,豪強跪首。
周圍千米之內,竟然是雅雀無聲!
隻有清風習習,吹起那少年額前發梢,也吹著那少年衣衫紛飛。
這一刻,所有人已經完全呆滯了。
在剛才賀瀾山怒砸陸明飛,對楚雲跪地而拜的那一刻,在場千百之人,便已經完全懵了。
尤其是陸家之人,前一秒,他們還恭敬請求賀瀾山斬殺楚雲,可是下一秒,他們所仰仗的武道宗師,便砸爛了陸家家主陸明飛的腿,而後臣服在那少年腳下。
諷刺,莫大的諷刺!
他們陸家所仰仗的人,到最後,竟然也不過那少年腳下的一個跪徒而已。
如此算來,他們陸家又算得了什麼?豈不連跪拜的資格都沒有?
陸洋雙眼死瞪著,滿臉的難以置信。一張老臉之上,盡是驚容。
陸家之人,更是大張著嘴巴,看著那跪服在地的賀瀾山,再看看那抱腿呻『吟』的家主陸明飛,他們渾身顫抖著,卻是根本不出一句話來。
這一刻,在場所有饒心中,卻是盡皆浮現了同一個念頭。
眼前這個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究竟有何滔能耐,能讓豪門家主跪地而拜,讓武道宗師,俯首稱臣!
王海不懂,陸洋不懂,陸家家主陸明飛更為不懂。
隻有震驚與疑『惑』,仿若大洋風暴一般,席卷著所有饒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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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清風送爽。
九之外,有風雲卷動。
在這帝都之地,在這子之城。
足足有三人跪服再地,這三人,或權勢滔,或軍威蓋世,或武道開宗立派!
每一個,都是震顫一方的大人物,可是就是這樣很多人仰視的大人物,此時卻是恭敬的跪在地上。
而他們所跪之人,也隻是一少年。
他麵容清秀,他負手而立,他屹立地之間俯視芸芸眾生。
仿若君主,君臨下。
那霸絕雲的氣勢,試問這下,除了他楚雲,又有誰人,有如此氣魄?
此時的楚雲,低頭看著跪服在腳下的灰袍老者,剛才賀瀾山那話,卻是令楚雲心中一陣顫動。
這一刻,楚雲的麵前仿若又出現了那衝的火海,以及華夏武道那份絕情的通告。
“楚雲嗜殺成『性』,人神共誅
“我華夏武道,特發通告”
“禁止楚雲,再踏入華夏國土半步!”
那的夕陽如血,那的火焰滔。
那一字一言,卻是字字如刀。
“無德,無義,無情?”楚雲笑了笑,笑語之中,竟含著三分自嘲,三分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