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也不相信一向孤傲的宮主,真的會私自召見一個卑微的少年。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根本沒必要真的去找宮主求證了。”
“你的意思是?”石路愣了一下。
冷山壓低了聲音:“很簡單,我們隻要告訴任飛,我們已經向宮主求證過了,楚雲是在謊。到時候再動聖女作證,我料任飛到時候再袒護楚雲,必然也無話可。”
“假傳宮主之意?”石路不禁一驚。
冷山卻是並不在意:“院長,此子留著是個禍患。你別忘你的愛徒當初被楚雲打成重傷。這種禍害,還是早日剔除的好。我們也是為仙宮著想。”
“更何況,宮主日理萬機,一個外院的無名卒,宮主就算知道了,也必然不會在意。不定還會因為楚雲胡襖雷霆大怒,直接賜死呢?”
冷山不停的勸著,石路最終還是被勸下了,點零頭:“好,就按你的方法辦。”
接下來,兩人又找到聖女,希望聖女出麵證明一下。
畢竟在場之人,還屬聖女見宮主的次數多。她若是出麵,可信度自然更高。
“抱歉了,院長。我還要修煉,不想摻和這種事。”對楚雲,陸雪欣談不上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隻是藐視而已。
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樣一個人物身上。
然而這時候一旁的夏蘭卻是拉了拉陸雪欣:“雪欣,隻是過去幾句話而已,用不了多長時間。”
“石堂主,冷堂主,你們先去嗎,我和雪欣馬上就到。”
“那就麻煩聖女了。”冷山當即一喜,隨後便和石路一道趕往了鑄劍堂。
後麵,夏蘭也拉著陸雪欣一道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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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劍堂。
楚雲和任飛都在。
在他們麵前的,則是石路,冷山等人。
“院長,可否查實?”任飛顯然也是對這件事極為上心,一見到石路,便隨即問道。
石路沒有話,冷山卻是看著楚雲,冷笑一聲。
“任堂主,這話,你還是問聖女吧。”
見到冷山的表情,任飛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楚雲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看向了眼前這位劍仙宮聖女。
楚雲還記得數前紫夕仙子想讓陸雪欣陪自己下劍幽穀,被陸雪欣拒絕了。
現在想想,還好她沒有去。
否則的話,跟自己結親的,估計就是眼前這個女子了吧。
陸雪欣怕是不會知道,當日她的決定,錯過了怎樣的一個機緣。
“聖女,宮主如何?”任飛還是問了出來。
陸雪欣麵無表情,連看都沒看楚雲一眼,隻是淡淡道:“宮主前幾日外出有事,根本不再仙宮,並沒有召見任何人?”
“這”任飛頓時『色』變,老臉一驚。
楚雲麵『色』也是當即難看了下來。
楊倩心想果然如此,楚雲真的在謊。
冷山當即冷笑:“任飛,現在,你還有何話可?”
“楚雲,身為我劍仙宮門徒,不守門規,不尊禮法。先傷同門,再辱宮主,禁閉期間,更是私自竄逃。”
“如此宮門敗類,經我與院長商議,處以劍刑,斷其手腳,而後已逐出劍仙宮。”
“逐出劍仙宮”
冷山的冰冷而又雄渾的聲音,仿若神的審判,在此處轟然作響。
下一刻,冷秋風帶領執法隊當即撲上。足足十數人,盡皆向楚雲的方向圍剿而去。
“哼,一個下界土著,也妄想入仙宮練劍,有資格嗎?”夏蘭在遠處站著,冷冷含笑,幸災樂禍的看著好戲。
陸雪欣依舊麵無表情,神『色』平淡異常,仿若一潭古水。
冷山他們對楚雲的處置,並沒有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瀾。
“蘭蘭,我先回去練琴了。”
對楚雲,陸雪欣一直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藐視,仿若仙俯視凡俗,從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