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城,皇宮。
高坐之上,邢九神『色』淡然,正襟危坐,安靜的等待著榮華的返回。
在邢九身旁,刑河卻是站在一旁,滿心的恭敬。
“父皇,我竟沒想到,這個楚雲,竟然是古劍河的徒弟。”
“怪不得,怪不得那日在東都山旁,他要刺殺於我。”
“之前我想不通,現在我終於想通了。”
“這等賊人之後,這次回來我九宮仙國,估計就是帶著報仇的念頭來的吧。”
“虧父皇跟母後對他那麼好,封王封候,賜子九劍,還收為義子。這個楚雲,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真該萬死!”
刑河此時憤怒的著,臉『色』有些蒼白,顯然之前他刺自己的那一劍並沒有完全恢複。
不過現在刑河的心情卻是極好,本來楚雲被封子九劍,比他還多一劍的事情,就讓他極為不爽,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帝位不保。
但誰想,老有眼,這個楚雲竟然是古劍河的弟子。
古劍河一直都邢九最為忌憚之人,當年邢九都險些喪命其手,楚雲是他的徒弟,單單是這個身份,楚雲就絕不可能活。
聽著刑河的講述,邢九剛剛平靜的內心,也是隨即的升起了幾分慍怒。
“確實該萬死。”
邢九臉『色』陰鬱,沉聲著。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差一點就被楚雲給騙了。
更令邢九憤怒的,是自己的帝後,竟然也勾結楚雲欺騙自己。
邢九猜測,紫夕仙子肯定早就看出楚雲是他的弟子,否則的話,怎會對他那般優待。
“酒劍仙啊酒劍仙,你死了這麼多年,竟然還給我帶來這麼多麻煩。”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等榮華歸來,我就讓你的愛徒下去跟你陪葬。”
邢九冷冷的笑著。
在他看來,榮華親率劍仙衛去追殺,就算是一個渡劫強者也逃不掉,更何況是一個區區少年人?
“這時候,他估計已經是一具死屍了吧?”邢九背負著雙手,透過門窗看向遠處,自言自語的著。
一旁的刑河也是隨即附和道:“父皇放心,這次榮伯伯親自帶隊前往圍殺,那下界少年,就是有九條命,也絕對不夠殺的。”
然而,聽到刑河此話,邢九不僅沒有絲毫的愉悅,反而還皺著眉頭,滿是不悅的望向刑河:“下界少年?”
“嗯?父皇,難道不是嗎?”被邢九如此盯著,刑河頓時心生幾分惶恐,連話的語氣都隨即間弱了幾分。
“怎麼,你很看不起他嗎?覺得他出身卑微,覺得他一無是處,覺得自己出身皇室就有一種生的優越感?”
“我...”邢九一連數問,刑河的臉『色』當即便白了幾分,整個人更加惶恐,噤若寒蟬。
“哼~楚雲雖出身卑微,但修煉不足百年,修為便可比金丹中境。琴法超絕,劍術通,詩詞音律樣樣皆通,心『性』成熟穩重更是遠超常人。”
“你在他這個年紀時,你能殺榮子安嗎?你能敗聖子宮銘嗎?你能憑一己之力打敗劍仙宮問鼎九宮驕嗎?”
“你除了出身之外哪一樣能跟他相比?”
“虧你還有臉笑他是下界凡俗?你哪裏來的底氣?”
邢九一連數語,那爆喝之聲隻如金石落地,擲地有聲。憤怒之言回響四方,震顫的整個大殿都在顫抖。
刑河完全嚇壞了,跪服再地,惶恐不敢抬頭,連連認罪道歉:“父皇息怒,是孩兒無能,孩兒卻是無臉笑話雲陽王。”
“哼,你這不成器的東西,你何時才能給我爭點氣?”
“實話告訴你吧,若不是楚雲是酒劍仙的徒弟,否則的話,這太子之位,你以為還會是你的?”邢九渾聲著,話語之中,盡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當年他跟古劍河相識之時,除了出身之外,也是樣樣都不如酒劍仙。
實力不如他,劍法不如他,甚至連魅力也不如他,紫夕仙子至今還對古劍河舊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