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最討厭的就是現在這種無力的感覺。
就像前一世時,麵臨鴻門的壓迫,看著雨琪被蕭韓帶走,看著自己父母喪命,看著自己的至親一個個離他而去,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隻能無可奈何看著紅顏消隕,看著親人離世。
那種感覺,真的仿若刀紮一般,竟是那般撕心裂肺。
所以前一世的楚雲,在拜入雲陽宗後,才會那般刻苦。
別人在談情愛之時,他在修煉。
別人在遊山玩水之時,他也在修煉。
別饒孩子都會打醬油的時候,他還在修煉。
那時候的楚雲,放棄了一切,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之上。
他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當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遇到危險之時,自己能夠有能力做些什麼。
當初的無力感,他真的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可是楚雲萬萬沒有想到,時刻兩世千年之後,這種無力的感覺,竟然再一次深深的抓住了楚雲。
他被空間之力裹挾著,一點點的像那個通道之中墜去。視線之中,紫夕仙子卻是手提長琴,毅然決然的走進了前方的刀河劍海之中,跟他喜歡的那個男人,義無反鼓站在了一起。
“夕兒,到現在,你還不死心嗎?”
“這麼多年,本皇對你不好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最終還是背叛了我?”
“哪怕到現在,你寧願跟古劍河一起死,卻也不願意回心轉意。”
“甚至,你為了他,竟然還要對本皇動手?”
一刀劈開古劍河之後,邢九看著提琴進入戰局的紫夕仙子,卻是雙目赤紅,內心的憤怒,隻如火焰熾烈沸騰。
男人這一生,最恨的,無疑便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背叛自己。
就像此時的紫夕仙子,可想而知,邢九此時的憤怒,有何其濃烈?
然而,麵對邢九的滔怒意,紫夕仙子卻是那般平靜。
紅唇如火,眉眼如墨,三千青絲在風中紛『亂』如雪。
她手提七尺長琴,踏上江河,踏上冰麵,就這般淡淡的看著邢九:“是你背叛了劍河,是你趁人之危,以人手段謀害了劍河。”
“當年我嫁給你,也是被你以劍河的親友『逼』迫。”
“你我之間,從一開始便沒有任何情分可言,又何來背叛?”
“反倒是你,劍河把你當兄弟,視你為手足。這麼多年,你就沒愧疚過嗎?”
紫夕仙子麵無表情,對著邢九冷冷的質問道。
邢九卻是笑了:“哈哈~”
“夕兒,你的對,都是我『逼』迫你的,都是我自作多情。”
“一千年了,你我朝夕相處一千年,原來在你眼裏,我們依舊是沒有情分可言。”
“我以為時間會改變你的心意。”
“我錯了,我終究還是錯了。”
“我早該知道的,當年你為了保護古劍河的親友選擇嫁給我的時候,我就應該對你死心的。”
邢九哈哈笑著,麵目崢嶸,滿心的自嘲。
冷笑之間,邢九卻是又轉頭望向酒劍仙:“古劍河,在女人方麵,我邢九,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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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得到了夕兒的心又如何?”
“今日,本皇便斬了你二人。”
“既然你們如此相愛,本皇便如你們所願。”
“讓你們倆,死在一起!”
森然冷笑聲中,手中長刀再度亮起。
渡劫之力瘋狂湧動,一道赤『色』匹練當即劃破虛空。
刺啦一聲。
腳下江河寸斷,麵前寒冰崩裂。
河之間,隻見一道刀河席卷。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狠狠的斬向酒劍仙跟紫夕仙子二人。
邢九這一刀,無疑是毫無保留。
渡劫三境之威,盡皆彙聚在炊之上。
刀河出,地絕。
酒劍仙臉『色』當即劇變,身形一閃,隨即出現在紫夕仙子身前,將其擋在自己身後。
“夕兒,快走!”
“你走啊!!”
酒劍仙麵『色』崢嶸,心急如焚,對著紫夕仙子怒聲吼著。
然而,刀河之下,麵對酒劍仙的焦急怒喝,紫夕仙子卻是搖頭笑著。
“劍河,我不會走的。”
“你不用再勸了。”
“你難道忘了,你答應過我的,無論生死,都讓我陪在你的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