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莫緩緩著，低沉的語氣之中，卻是帶著一張莫名的傲意與自信。
但是，莫的自信裏，卻是滿含對楚雲的藐視與不屑。
在他看來，楚雲不過一個後生，就算有將軍身份，有雲陽宗的背景，那又如何？
一個區區少將，莫根本不在乎。
在武道之人眼中，那些軍銜、官職都是虛的，在真正的實力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更何況，在他莫麵前，就算是軍區司令見了，也得禮貌的上來問聲好。
至於他雲陽宗的背景，莫確實忌憚幾分。
但也僅僅是忌憚而已。
他兄長莫無極當年可是華夏武道之主，跟雲陽宗也是有交情的。莫無極葬禮之上，雲陽宗宗主雷老五都到場前來拜祭了。
有這份交情在，就算他殺雲陽宗的一個人，雷老五也必然不會僅僅為了一個門徒便大動幹戈對莫家下手。
況且，是楚雲打傷莫家少家主在先，他們莫家還占一個理字，莫相信雷老五也就更不會為難莫家什麼了。
見楚雲久久沉默，莫臉上笑意更甚。
就在莫以為楚雲就要畏懼同意之時，可是誰能想到，下一刻，楚雲竟然嗤聲一笑。
“你笑什麼？”莫臉上笑意頓時散去，一張老臉也是隨即沉了下來。
楚雲的這副態度，讓他很是不悅。
“本尊笑你自以為是，笑你不識真人。”
“劍聖雖然迂腐，但也算英雄一世。”
“隻是沒想到，他的弟弟，竟是如此愚蠢不堪？實在有辱劍聖威名。”
楚雲冷冷笑著，話語之中的寒意，幾乎令腳下江水，都凝結成霜。
“你什麼意思？”這一次，莫再也難保淡定，那一直遠望江河的老眸，終於轉頭望向了楚雲。
話語森然，壓抑著怒氣。
“沒什麼意思。”
“你剛才不是問我，你劍聖胞弟的身份，有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嗎？”
“本尊現在就告訴你。”
“就算無極劍聖在此，也絕不敢以這種語氣對本尊話。”
“而你，一介老弱殘缺，宗師都不是，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尊麵前如此狂傲？”
“還讓本尊十步之內禮拜，五步之內跪服，當真是不知死活。”
楚雲冷冷笑著，話語冰寒，滿是冷意。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東西，也敢在他麵前裝逼？
若不是見其是劍聖胞弟，楚雲早就一巴掌煽過去，教他如何做狗。
“你~”
“你~~”
楚雲這話，當時就快把莫給氣暈了。
渾身巨顫，老臉氣得鐵青，胡子幾乎都直了。
整個人劇烈喘息著，真讓齲心這老家夥會不會一口氣沒上來，下一刻便會被直接氣死過去。
莫是真的被氣到了。
他活了一輩子，從未見過如此狂妄囂張之徒？
一個後生，吃過幾年飯，竟然就如此目中無人。
連他的劍聖兄長，竟然也敢侮辱。
“莫老，莫老~”
“您注意身子啊...”
在莫氣得渾身顫抖之時，身後那些隨從卻是趕緊上前勸導。
良久之後，莫方才平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心情漸漸平複。
但依舊帶著怒氣，對著楚雲冷聲道：“好你個輩，果然牙尖嘴利。”
“不過，再等一會兒，等赴宴的人都到了，我看你還敢不敢像現在這般囂張？”
“輩，今晚，老夫就讓你明白，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什麼是外有，什麼是人外有人！！”
莫滿目森然，老眸之中，盡是冷意。
他已經決定了，待今晚赴宴之人一到，他便隨即讓那些宗師強者，廢了眼前這狂妄後生。
然而，麵對莫的威脅話語，楚雲無動於衷，依舊靜坐垂釣。
良久，隻回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