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之前誰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默默無聞的少年人,竟然是個隱藏的高手。
酒樓之中依舊鴉雀無聲,所有饒注意力卻是盡皆在前方那個少年身上,看他提壺沏茶,看他含笑輕抿。
楚雲的一舉一動,卻是牽動著所有饒心弦。
在他腳下,那白胡子老頭倒在血泊裏,一動不動,連氣息都感受不到絲毫。
“這老東西囂張一世,倒也算個人物。但奈何行事魯莽張狂,不知收斂,如今死在這少年後生手中,也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吧。”
角落裏,一直關注著前方的長袍老者,看著那倒在血泊裏的白胡子老頭,卻是搖頭歎息,低聲的著。
剛才一幕,這老人可都看在眼裏。若不是白胡子老頭囂張裝逼,讓楚雲給他拿個椅子過來,最後惱羞成怒,還要對楚雲出手,否則的話,楚雲也絕不會出手殺人。
“婉兒,前車之鑒,後事之師。你日後外出曆練,也切莫張揚任性,否則的話,那老東西的下場,便可能會是你的結局。”
“那後生少年就很好,寵辱不驚,心性超凡,不爭強,不好勝。”
“如此心性,日後若不成絕世強者,理不容啊。”
老人一邊看著前方,一邊出聲教導著自己的孫女。
而那青裙女子卻是滿心的不服氣,哼聲道:“爺爺,求道修仙之人,本就該有一股無所畏懼的銳氣。那老頭之所以落得這般下場,隻能他學藝不精,自不量力。”
“而且爺爺,孫女覺得你未免太抬舉那少年了吧。”
“那白胡子老頭瘦弱竹竿,一看就沒有什麼大能為,孫女一掌估計也能將他拍死。”
“更何況,那少年剛才那一掌,孫女覺得很是平常,之所以能一掌拍死那老頭,也是取巧了,出其不意打了那老頭一個措手不及。若是正麵較量,他們兩人,誰生誰死還不定呢?”
青裙女子似乎很不滿自己爺爺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頓時不服氣的道。
老人卻是搖頭笑了笑:“婉兒,單憑你上麵這些話,且不論實力如何,單是心性方麵,你就差了他太多太多。”
爺孫兩人在這低聲交談著。
而前方之處,楚雲一邊輕飲茶水,一邊淡淡道:“還要裝下去嗎?”
楚雲這突然的話語,令周圍眾人一凜。
“嗯?”
“他在對誰話?”
眾人一臉的莫名。
角落裏的老人也是皺起了眉頭:“嗯?難道他是在對那老東西話?可是不應該啊,那老東西氣息已無,應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總不能他是在裝死吧?”
就在這時,楚雲卻是再度冷聲了一句:“還裝?”
“既然你這般想死,那麼本尊就如你所願。”
楚雲話語剛落,怎個人還沒有出手,隨後酒樓之間隻聽嘭的一聲,眾人隻見,原本那躺在血泊裏滿臉鮮血的老人竟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隨後對著楚雲嘭的一聲跪下來。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啊...”
“是我等無眼,不識高人。冒犯了仙師,還請饒命啊....”
“下次我再也不敢對仙師裝逼了...”
這老頭惶恐跪地,不住求饒。
一把鼻涕一把淚,卻是哭的稀裏嘩啦。
周圍的人都特麼看懵了。
敢情這老頭剛才趴地上,一直在裝死啊。
“這老東西,骨氣沒什麼長進,裝死的功夫,倒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角落裏,那長袍老者先是一驚,顯然也是沒想到那白胡子老頭真的是在裝死,隨後卻是搖頭笑了。
不過,笑聲之餘,這長袍老者對那少年的驚訝,卻是更重了。
“這農塵老鬼,裝死的功夫都騙過了我,卻竟然沒有騙過他。”
“這少年人,眼力竟然比我還高?”
“我東州域,什麼時候冒出了這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