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便是東陽朔等人最後的底牌。
十八人齊齊出手,共結大陣,共扛厄難毒仙。
山河會盟延期的這三個月之中,東陽朔他們其實便一直各自在修煉著這合擊陣法。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竟然真的練成了?”
一旁的盧正,在見到這合擊光柱之後,整個人卻是瞪大了眼睛,分外驚駭。
這個合擊陣法,盧正自然也清楚。
這是亙古以前祖上遺留下來的陣法,名為《東州柱》。
從這個陣法之名也足以看得出,這陣法是支撐東州的柱石,也是東州之域的最後倚靠。
東州柱陣法又分一十八分柱,由各省省主執掌。
隻有這一十八個分柱齊齊施展而出時,方才能召喚出真正的東州柱。
所以,沒一位省主登基之後,首要修煉的便是這《東州柱》陣法。
而這三個月之中,除了這一十八位省主之外,為出意外,東陽朔又另外尋了十八位強者作為替補,就為了防止有人出意外,東州柱便用不出來。
之前被東陽朔斬殺的那位省主,就是被他的替補代替出戰的。
對於他們會用這個合擊陣法,盧正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東陽朔他們竟然能在短短的三月之內,將東州柱施展到這個地步。
“看來隻有死亡的壓力,方才能最大的激發出饒潛力吧?”
看著那頂立地的東州之柱,盧正卻是長長的感歎著。
而這個時候,前方已經傳來十八位強者齊齊的吼聲。
他們眉眼堅定,麵孔之中帶著決絕與狠厲。
十八個人,齊齊抱著那遮蔽日的巨大光柱,仿若那搬山的行者,合力砸向前方的厄難毒仙。
而在此見到這個光柱,厄難毒仙卻是笑了。
張狂而笑!
囂張而笑!
肆意而笑!
那笑聲之中,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緒蘊含。
仿若隱忍多年的東西,要在今日徹底了結了。
“又是東州柱嗎?”
“哈哈哈~”
“五百年樂,這東州柱壓了我五百年麼。”
“如今五百年已過,你們莫非以為,這東州柱,還能壓得了我?”
“今日,都得死!”
“我讓整個東州,都為了我的蕊兒陪葬。”
再次看到這東州之柱,那些被關在厄難毒仙記憶深處的苦痛與悲傷,卻是仿若瞬間被人打開了一般,曾經一曆曆一幕幕,都仿若潮水一般,從厄難毒仙的記憶深處席卷而來。
那些往事,就仿若一把把刀子一般,每次回憶起的時候,都仿若千萬把刀劍,在狠狠的刺在厄難毒仙的內心深處。
曾經的厄難毒仙,也不過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家族裏的一個人物。
他就像那最普通的芸芸眾生一般,隱匿在人海之中當著那粒最為渺的微塵,也像個普通人一般,過著他自己的人生。
他疼他的父母,也有關心他的朋友,更有一位從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可是,突然間便有一,一切都改變了。
他覺醒了厄難毒體。
每一個靠近他的人,都會莫名其妙的身中劇毒。
剛開始,他身上的毒性還很細微。可是隨著歲月的越加流逝,他厄難毒體的力量卻是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