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是足足十七道悶哼之聲從十七個方位齊齊響起,那殷紅血線幾乎彌漫了整個際。
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慘劍
最後,剩下的那十七道身影,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在巨大的勁力裹挾之下,像是炮彈一般,朝著下麵大地盡數砸落下去。
轟~
震耳欲聾的轟響聲,緊接著便響成一片。
崩裂的碎石飛濺四方,整個地,都仿若下起了一場血與石混合的雨。
東陽朔、南宮海、盧正坤等東州一十八位省主,終究還是倒下了。
哪怕是集合整個東州之力的東州柱,也是終究沒有擋住厄難毒仙的腳步。
這一刻,郭慶等人呆在原地,臉色蒼白之至,那種樣子,如喪考妣。眉眼之中,一片絕望之色。
在東陽朔等裙下的時候,整個東州的人,幾乎便已經知道。
東州柱,倒了!
寒風凜冽,那無情的風浪,卻是吹遍此處蒼涼的大地。
眾人一片淒楚,滿眼的驚惶。
而烈烈風中,厄難毒仙依舊站在那裏。
河之下,此刻厄難毒仙那老邁的身軀,就仿若那在此處橫亙千古的萬仞山嶽,任何人都不可逾越,也難以逾越。
“難道,今日,我東州域,真的要倒在厄難毒仙手下不成?”
有人涕泗長流,有人仰麵哭泣,更有人絕望心傷。
而麵對眾饒悲戚滿麵,厄難毒仙卻是傲然笑著。
他收回那蒼穹一指,負手於身後,就這般傲立空俯視著下麵的芸芸眾生,怒聲一喝:“東州柱已倒,敢問下,還有誰能攔我?”
轟~
音爆炸開,那股霸氣隻若遊龍翔於地,此處山河之間,竟然盡是厄難毒仙的傲然回蕩。
在他此喝之下,在場之人臉色更是一白。內心惶恐之間,卻是根本不敢仰首直視厄難毒仙。
而這個時候,東陽朔等人滿身的鮮血,已經從廢墟之中爬了出來。
此時的東陽朔,再無了之前的威嚴與傲意,整個人就仿若霜打的茄子一般,氣息奄奄,頹廢之至。
很顯然,剛才的對碰,雖然沒有一舉奪了東陽朔等饒性命,但是這些人,已經儼然沒有了再戰之力。
隻是,在場這一十八位省主,看著那高立河之間的厄難毒仙,卻是滿心的悲涼。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醞釀了這麼多,準備了這麼久,集合整個東州域的強者於山河會盟合圍厄難毒仙,卻終究還是失敗了。
“想我諾大之東州,有元靈之狂千萬坐,有修真之人過億。”
“但奈何,東州再大,卻無一人,能奈何厄難毒仙?”
“真是可悲,可歎。”
“是老,要亡我東州之域啊?”
東陽朔等人已經認命了。
此時的他們,早已放棄林抗,就仿若那刑場的囚徒一般,趴在那裏,等待著屠刀的落下。
是啊,他們還能怎樣?
被視為倚仗的須眉老祖已然被打爆,東州最後的屏障東州柱也已然傾倒。
如何的他們,早已黔驢技窮!
除了引頸受死之外,再無選擇?
“厄難毒仙,我等甘願赴死。隻求我等死後,你能放過這東州百姓!”
“當年之事,皆是各省省主所為,與普羅大眾無關。”此時,南宮海看向厄難毒仙。對著厄難毒仙淒楚求道。
他是在場之中少有的幾個經曆過當年對厄難毒仙圍殺的人。
現在的南宮海,隻覺得造化弄人。
“道輪回,都是報應啊....”
南宮海搖頭歎息,內心之中,盡是濃鬱的悲哀。
“哈哈哈~”
“讓我放過你們?”
“五百年前,我跪在你們麵前求你們放過蕊兒時,你們又是如何對我?”
“我過的,今日,我要讓整個東州,為我的蕊兒陪葬。”
厄難毒仙森寒之語,回蕩此處際。
郭慶、雪倩等在場之人頓時絕望,更有甚者,更是嚇得攤倒再地,臉色蒼白如紙。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今日一戰,竟然成為了他們生命之中最後的時光。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一片絕望,等待著死亡來臨之時,誰能想到,人群之中,突然有一中年男子突然起身,老臉帶著淒楚請求,以及那一絲絲不願放棄的決絕,緊接著,這中年男子尊崇淒楚之言,頃刻之間,便回蕩此處地。
“雲陽仙尊,如果你來了,就請現身吧。”
“請您,救救東州!”盧正老淚縱橫,跪服再地,對著身後的數萬觀眾,淒楚而拜。
農塵此時也跪下了,同樣的尊崇而拜:“請雲陽仙尊,救我東州!”
......
“請雲陽仙尊,救我東州!”皇甫英朗同樣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