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煙人靜,工廠上的煙囪緩緩的飄著灰煙,卷毛抬頭望著藍天輕呼著氣,端起了有些上鏽的手槍,緩緩向汪陽的腦袋頂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生死訣別,汪陽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聽到保險栓強硬的拉開,汪陽也生無可戀的閉上了雙眼,喘著粗氣不斷地哽咽著……
“真失敗啊!”汪陽深呼著氣,揉著眼睛自嘲道。
聽到汪陽的幾聲感歎,卷毛也並沒管那麼多,狠狠地拉下手槍的保險栓,深深呼了口氣,手指向扳機扣去……
“啪!”
隨著一聲槍響,汪陽緊閉了雙眼軟塌的躺了地,而卷毛也輕呼了口氣,緩緩地降下了槍,風還是風,工廠還是工廠,就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秒… 兩秒…… 汪陽強忍著恐懼,試探著的動了動身子,接著在一閉一睜的睜開了雙眼,接下來映入眼簾的目光就似天堂般的耀眼,但隨著汪陽逐漸的清醒,再加上陽光灼眼的疼痛,汪陽才漸漸地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阿… 阿卷哥!阿卷哥……”這時,一邊倉庫旁的肥仔拎著手槍喘著粗氣向兩人跑來,嘴裏還不時呼著卷毛的名字,就好似一種製止或警告……
“怎麼了?”卷毛有些不悅的吹了吹槍,望著連連大喘的肥仔磨著牙問道。
肥仔急忙的走到卷毛旁,蹲下身來大喘著氣吞吐說道:“大… 大哥讓… 讓你先按老方法辦……”
聽到肥仔這麼說,卷毛竟氣的憑空開啟了槍來,大聲的怒吼道:“又他媽讓老方法辦,這幾年都是第幾次了!他怎麼還沒記性!”
望見一臉憤怒的卷毛,肥仔急忙拍下了槍,安慰著卷毛說道:“哎呀好啦阿卷哥!老大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嗎!先照他說的做吧……”
聽著肥仔的數番勸解,卷毛磨著牙關極不情願地收起了槍,沒好氣兒的走到了汪陽麵前……
“… 嘿喲,大哥……”
就在這時,還沒等汪陽嬉笑著說完什麼,卷毛出其不意狠狠一拍,汪陽便白眼一翻徹底的癱倒在了地上,而卷毛也撓著鼻子不經意踢著汪陽,無奈的揮了揮手便與肥仔一同抬起了汪陽,向倉庫內緩緩走去。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此時的汪陽痛苦的咬著牙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這一清醒接下來便是疼痛難忍的劇痛了,汪陽試圖趕緊揉止著脖上的疼痛,不過這時的他才發現,幾條鐵鏈早已深深地鎖住了自己的手腳,而自己,似乎又是被關在了一個未知的黑暗鐵箱中……
不過就在這時,汪陽正想辦法打算掙脫著束縛,一旁的窗縫外傳來的吵鬧聲引起了汪陽的注意。
“你這樣的性格就怕遲早得害死我們%¥#@……”
在幾聲似高潮般的吵鬧後,隨之迎來的竟是更熱鬧的吵打聲,這幾句怒吼就好似號令一樣,隨著這一聲吼喊而起,隻聽外麵頓時百十瓶子破碎落地,各種吵罵及拉架聲似乎早已合為一體,無可區分,這時的外麵廝打的不成樣子,而箱內的汪陽也豎起了耳朵成為了一名聽眾,不過正當汪陽剛剛準備好舒適的姿勢後,這場一觸即發的“戰爭”竟然就這樣的一熄即滅了……
而正當汪陽再為此感到不解之時,隨著周圍幾聲厚重的步伐聲響起,箱子的鐵門便被狠狠地拽開,這迎門而來亮光也著實令汪陽一陣刺眼,這時,卷毛拎著手電一臉不滿的走了進來。
“出來!”卷毛擦拭著臉上的傷疤不悅的衝汪陽吼道。
汪陽無奈的嬉笑著臉,抖著雙手對卷毛說道:“不是大哥… 你看他不鬆你讓我咋走……”
“你…!”卷毛一臉不悅的瞪著汪陽,不情願的解開了汪陽身上的鐵鏈,狠狠地抓起汪陽同肥仔向外帶去。
在押運的路上,卷毛算是一臉怨氣,倔強的喘著粗氣,而一旁的肥仔也嬉笑著拍了拍卷毛勸慰道:“哎呀阿卷哥,你別那麼任性啦,老大他也是好心……”
“別說了,心裏有數。”說完,卷毛蹭了蹭鼻子歎著氣繼續同幾人向休息室走去,很快的,汪陽便被兩人押到了休息室,不過望著圍成一圈氣勢洶洶的幾人,與其說這是休息室倒不如說這是個“審訊室”。
“嘿喲… 哥……”望見正前方的刀疤,汪陽立即變了臉色嬉笑著獻媚道。
“坐吧。”刀疤吸著煙淡淡的說道。
“嘿,不了……”
見到汪陽嬉笑著推辭,一旁的肥仔立刻揮舞起拳頭,衝著汪陽吼道:“不給我老大麵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