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初升,光芒普照,有人說生活中最美好的情景莫過於雨後天晴,此時若向外,果真是晴朗中帶著花香,花香中又伴著泥草,這一看來此話確實不假,不過這也僅僅是外麵的景色罷了,雖然都同時是在雨後天晴之日,可是這西廠的內外此刻確是兩種風雲。
就在剛才,正當這眾人圍觀審訊即將陷入僵局之時,怎料這汪陽卻是突然一個大轉變,完全打斷了一旁幾人的思路,而就連一旁最最無辜的丁虎也是強行的背了鍋,可是丁虎又是什麼人?雖然羅老大的人就在於此,可是自己又真能栽在於此?
正說著,丁虎此時的心中也是立即的冷靜了下來,雖說表麵上是看似拉開了扳機,不過心中卻是早已打起了自己的算盤,就在這時,丁虎也是一個怒吼,便將這把上了膛的手槍直直的頂在了汪陽頭上。
“快點實話實說,別讓我幫著羅老大教育你這種挑撥離間的人!”
這話一說完,此時的場麵也是徹底顯的異常緊張,雖說剛剛也有著幾次衝突,不過那看來也是相互的一番威脅罷了,可是如今的丁虎卻與之前不同了,當一種黑鍋放到了自己眼前,那麼對待事情的態度可是絕不一樣了。
“說… 說什麼呀?我聽不懂你說的話……”汪陽輕輕的穩了穩腳步,故作冷靜的連連哽咽道。
“哼,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陷害越水天的那件事也是你做的吧!?”
說完,丁虎也是用著十分明顯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刀疤,而聽到丁虎這一番話語,此時辦公室內的幾人也都開始紛紛的萬分緊張了起來。
話說到這兒,其實現在辦公小屋內的幾人可都算是提心吊膽的,雖然表麵上看來並無,可實際上在此每個人的內心中都充滿了萬分的謹慎。
先以這刀疤與卷毛二人來說,聽到丁虎這一番十分明顯的猜問,目前這刀疤二人可謂是觸耳驚心,生怕這接下來的一秒汪陽就會因此而迅速叛變招認實情;緊接著再來說說這看似把握的丁虎,別看其目前好似是處於上風,其實卻也不然,盡管自己此時手握單槍,可是若真就此殺人,那也就等於滅了自己的口;而至於這此時備受矚目的汪陽,不要認為其目前的形勢真的處於主動,其實此時的情況卻是極度危險,無論自己將著最終的黑鍋遞給誰,恐怕自己都會被這三夥之中任意一方敵對甚至處死。
在此之時,牆壁鍾表上的時間似乎都已停止了轉動,而三夥人中也是都將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就在下一秒,或者說再下一秒,自己… 或者他人,就會成為這大陸裏半邊江山的敵人,這樣想想,無論你是丁虎、甚至是羅弘斌,就怕都不敢與半邊江山為敵,那麼這十萬火急的最終情形究竟會如何呢?
時間大概就這樣漫長的過去了兩三分鍾,而這看似短暫的兩三分鍾卻是成為了幾人內心的一頓煎熬,就連那身坐中間看似無事的陶森也是隨時準備作出決策,這時,就在這時!身為全局焦點的汪陽卻突然間略感詭異的輕聲苦笑了起來,望著這裏,刀疤的手刃也是緩緩之中瞄準到了汪陽的頭心……
就在此時,這備受為敵的汪陽也是突然的舉起手來,在這隨後的深呼一秒過後,自己便也緩緩的降下雙手,強行遞上性命的向著身旁兩隻武器慢慢… 落去……
“不好意思二位,你們… 理解錯了。”
說完,汪陽的雙眼便開始在這二人臉上來回徘徊,隨後的五秒… 十秒… 二十多秒後,以這丁虎為首,最先緩緩謹慎的降下了手槍,而緊接著,見此情形的刀疤也是幾乎同一時間的將匕首緩緩降去,不過這兩人手中的握力肌肉卻絕沒有因此有所放鬆。
看到這裏,整個場麵好似剛剛相對的恢複了些,而這時,一直身坐一旁一言不發的陶森也是突然的挺了挺身子,目不轉睛的就向著眼前的汪陽望去,道:“你說,什麼理解錯了?”
聽著陶森的這一聲毫無表情的疑問,聽此的汪陽也是提著氣息輕聲問道:“請問這位是……?”
“叫森哥。”一旁的刀疤出於場麵,便也瞄了汪陽一眼低聲說道。
“那森哥,請… 請別怪小弟我無禮,敢問幾位可是在抓… 抓那害群之馬?”
聽著汪陽的這一聲一本正經的疑問,沙發前的陶森也是稍稍的抬起了頭,伸手指著汪陽而淡淡的說了句:“說下去。”
見到麵前的陶森這樣說,聽此的汪陽也是稍稍的鬆了口急氣,連忙向其稍稍挪去,迅速理著思路便開始一番自述了起來。
“那個森哥,剛剛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隻是想讓虎哥說些什麼,也許是您想多了… 是吧虎哥?”說著,汪陽便也流露出強顏歡笑的表情,輕輕的瞄了丁虎一眼便輕聲笑道。
聽到這裏,此時的丁虎也總算是可以大舒了一口氣,不過就此也絕不能完全消除懷疑,仔細想想,這汪陽明明就是刀疤的人,說起來也算是半個勢不兩立,就假如這回真就嫁禍給自己了,就此看來想必自己也是沒什麼話說,可是這又為什麼會選擇給自己留下台階呢?
正想著,此時的汪陽也再次開始一本正經、頭頭是道的訴說了起來。
“森哥啊,您再看我,雖然我剛跟我大哥時間不久,可我也絕對沒有做出什麼不對出格的事情來呀!這點就連廠裏的兄弟們都可以作證,況且我也相信這威信和藹的羅老大也絕不會想毫無根據的就濫殺無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