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肖忠義心思電轉,在他心裏,如今已經完全看清了形式,至於對淩雲的評價,他相信俞沐陽,此刻又發現東州第一陣法師與淩雲在一起,更加深了淩雲在其心中的地位。就今天這件事來說,肖忠義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一定是肖左與肖閏看上了淩雲身邊的女伴,然後調戲,惹怒了淩雲,才會發生之後的種種。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給出一個交代,不是給別人,而是給他自己,為什麼這麼說呢,淩雲若真是一個丹道大家,而且又救了當今皇主,那麼此人在皇都的話語權肯定不是一般的重,再者來說,如果淩雲的丹術造詣真如俞沐陽所說的那樣,那麼這個淩雲就是自己乃至整個肖家得罪不起的存在。
而在整個東皇城,肖家之所以有眼下的家底和聲望,絕大部分是依賴自己在皇都煉丹閣內的身份。真實的肖家底蘊其實並沒有那麼深厚,就眼下來說,在整個肖家,神皇境以上的修者絕對不出雙手之數,而肖左就是其中之一,眼下肖閏倒無所謂,哪怕是廢掉他的修為,對整個肖家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可是肖左就不一樣了,培養一個神皇境強者又豈是說說那麼簡單?
換言之,自己依靠自己職位上的便利,這些年偷偷往家族運送了多少提升修為的丹藥,其中用在肖左身上的就不在少數,而今,到底是求淩雲放過肖左叔侄,還是狠心懲罰他們。一時間肖忠義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若是簡單的懲罰也倒算了,如果懲罰力度不夠,不能讓這個神秘的少年滿意,那麼以後,會不會對自己的前途有影響?如果淩雲隻是身後有靠山也就罷了,可是情況卻是淩雲其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丹道大家,似俞沐陽這個東皇城的首席煉丹師在其麵前都自稱晚輩,可想而知,這個人到底有多厲害。
周圍的群眾依舊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但是場中經過短暫的打招呼後,立即陷入了空前的安靜,諸葛京京再度坐下,朝著俞沐陽點了點頭,竟然閉目養神去了。
而俞沐陽現在所處的地境無非也是尷尬的,雖然肖左叔侄得罪了淩雲,他自然對這二人恨之入骨,可再怎麼說,他們也都是肖家的人,而且當下擁有肖家最高話語權的肖忠義也在,所以現在,他也隻能保持沉默,總不能做越俎代庖的事情,不過他心裏非常相信,相信肖忠義會給淩雲一個滿意的交代。
麵對淩雲,肖忠義一臉慚愧,淩雲則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微笑的看著他,然後收回了逝水刃溫柔的看著夏娟兒道:“她叫夏娟兒,我淩雲的女人,她是我的逆鱗,有我在,沒人能夠欺負她,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說完就那麼曉有深意的看著肖忠義,肖忠義不是傻子,當下將心一橫,暗自思忖,失去一個肖左,不至於傷到肖家的根本,但是一旦自己處理不好眼下的這件事,那麼對於自己乃至整個肖家的影響都是深遠的。
對於這一點,肖忠義明白,俞沐陽明白,淩雲更是明白,所以,在一番權衡利弊之後,肖忠義反身抬腳,朝著肖左的小腹踢去,肖左沒有想到自己的親二哥竟然這麼決絕,當即慘叫一聲,蜷縮著身子在地上滑出五六米遠。在撞到一根柱子後才算停了下來。當即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