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嚴一雙深邃的雙眸慢慢的轉向林夢溪,而女人也在追求答案似的看著他,他幾乎能聽見她因為過度緊張而散發出來的急促的呼吸聲。
忽然之間,默默眼揚起嘴角,“林伯父,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把這件事處理好,迎娶夢溪過門。”
林父眉峰一挑,“盡快?我要的不是盡快!默嚴,現在這種負-麵-新-聞被媒體鋪天蓋地的炒起來,你讓夢溪以後怎麼出門?如果你真的愛我女兒,就給我們一個確切的時間!”
“兩個月!我隻要兩個月!”
“兩個月?”林父驟然瞪大了眼睛,“默嚴,我不覺得以你的能力,處理一個女人需要兩個月,更何況,據我所知,你們根本沒領結婚證,隨隨便便給些錢,打發出去不就行了?”
顧默嚴輕歎一聲,“夏挽心性格倔強,根本不是能用錢打發的,畢竟跟了我一年多,我想將對她的傷害降低到最小,我想,夢溪也會理解我。對不對?”
對於顧默嚴投來的信任的目光,林夢溪勉強微笑了一下。
兩個月?
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這段時間裏,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顧默嚴的性格她再了解不過,他心裏無愛又冷情,不會輕易的將情感交付出去,可平白無故對一個女人這般,就有點太奇怪了。
雖然心裏有點不情願,可林夢溪還是衝著顧默嚴點了點頭,隨後跟父親道,“爸,我相信默嚴,他說兩個月就兩個月。”
林父鐵青著臉不說話了,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一邊的林母打圓場似的笑了笑,道,“老林,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管那麼多做什麼?默嚴是重情重義的孩子,我們應該相信他。”
林父沉沉的哼了一聲,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愣著一張臉,“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說完轉身上了二樓。
林母微笑著轉過頭,“默嚴,夢溪他爸從年輕的時候就是這幅火爆脾氣,現在老了,一點都沒變,倒是變本加厲了,你可別怪他。”
“伯母,您說的這是哪裏話,我知道,伯父是在為我了夢溪的事兒著急。”顧默嚴露出了久違的謙和笑意。
林母欣慰的點點頭,“這樣就好……夢溪呀,天也不早了,趕緊送默嚴出去吧。”
“恩。”林夢溪擦去臉上的未幹的淚痕,起身和顧默嚴慢慢走出別墅。
深夜的風有些涼,兩個人在偌大的別墅中緩步走著。
林夢溪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方才給顧默嚴打電話的時候,分明聽見了那頭淩亂的急匆匆的腳步聲,但她也不會多問什麼。
如今,顧默嚴自己尚未牢牢掌握,她必須學會忍耐。
一陣風吹過來,隻穿了一件單薄半身裙的女人緊緊地抱住了肩膀,顧默嚴順勢將她納入懷中,薄唇印在她的前額,“夢溪,剛才謝謝你那麼信任我。”
林夢溪笑著仰起頭,“你是我的男人,不信你,我還能信誰?”
顧默嚴的心口陡然一痛,全身莫名僵硬了數秒……
“顧默嚴,你是我夏挽心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這句話,實在她將她寶貴的第一次獻給自己時說的。
明明以為她之於他是微不足道的,可他也奇怪,她的每句話,自己竟然都能清晰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