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最先急的就我了,趕著去救命呢。屍骨咋能沒了?
這沒有了屍骨,表哥豈不是大限將至?
看到我急了,昂基馬上嗬斥自己小弟,到底在胡說八道啥子?屍體好端端的就在墓裏麵,它還能飛了不是?
那小弟趕緊拍了一把臉,說怪自己說話沒清楚。是這墓裏麵啊最近一兩年,他們要不斷補墓氣,所以填的屍體有點多。屍體爛了之後,完全分不清是男是女了,更加別說要找多年前的一副骸骨。
我頓時急了,就知道這夥人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看著為難的昂基,我開口就說既然他們找不到,這事兒還是讓我去吧。
昂基猶豫了很久,最後才來了一句,也行!不過,按照規矩,你們應該懂吧?
我好奇了,倒是那邊的陳小二反應過來,不斷的連連點頭說,懂懂懂。
接著幾個馬仔在昂基的授意下,拿著倆黑布袋上來,直接朝著腦袋上一扣,牽著我們就走。
感覺還是有點遠,因為上了車,中間顛顛簸簸的。下了車之後,又帶著我們在中間繞了幾個圈子,這才晃晃悠悠進了一個陰暗的地方。
我感覺到鋪麵而來的是陰冷之氣,夾紮著一股腐臭氣息。就像是我在農村家裏的時候,不知道那裏死了個耗子,時間一長,那臭味滿屋子都是。
頭上的黑布袋給慢慢取了下來,眼睛還有點不適應,使勁兒的眨巴了兩下,發現我們在一片漆黑無比的環境中。
幾個馬仔站在哪裏,手中拿著手電,一通亂照。
在光圈閃耀中,我發現這屋子好叫嚇人,到處都是瓶瓶罐罐,堆得密密麻麻都是。最誇張的還是地上,森森的白骨,砌了一層又一層。
昂基和他的手下,顯然在這地方已經輕車熟路,每人都戴著一個噴漆用的口罩,說是為了防中屍毒。
我和陳小二待在這墓中,也是感覺辣眼睛,尤其是這股味道,像極了咱農村的沼氣池。嗅上一口,直沁心肺,讓人作嘔。
昂基怕我倆中毒死在這裏,也趕緊叫人給了我們口罩戴著。指了指這墓地裏麵,他說這些年擺放在這裏的屍體,沒有幾十,也有十幾,你自己慢慢找吧。
這倒是為難我了,在這地麵上的屍體,我光是看著就覺得惡心。而且很多時間太長,這屍體外麵的衣服和皮肉已經腐爛,隻剩下一堆白骨了,如何尋找?
旁邊的陳小二不願意幫忙,死死的捂著嘴上口罩,一個勁兒的後退。
我硬著頭皮,在這些屍體中間,一個接著一個的找著。可是頭都找大了,也看不到哪具屍體像女鬼的、何況我也沒和她打過交道,就算是她身體完整,直接放在這墓道裏麵,我也不可能找著。
但話兒趕話上了,說到打交道,頓時我眼前一亮、轉頭對昂基說,讓他的人出去,順帶給我找點紙錢和香來。
昂基一臉的不解,問我這是要幹啥?
我笑了,說找是沒法找了,還是讓她自己來認屍吧。
昂基搓了搓手,喊我別嚇他,雞皮疙瘩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