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人太特麼討厭了,啥事兒都說一半,是不是小時候吃奶隻喝了半截?
旁邊的昂基笑了,說事情也簡單,你想……這女兒的屍體都無法運回來,她家得窮到要去賣屍。現在你是冥婚,算是明媒正娶,他們不狠狠的敲一筆彩禮才怪。
我算是明白這話的意思了,不過關我屁事。最後弄得傾家蕩產也是表哥的事兒,誰讓他當初瞎搞,管不住自己下麵的夥計?
陳小二逮住一個“黑猴子”,貌似泰國人都挺黑的。在晚上一個個的站在哪裏,黑夜之中你都分不清有多少人。他嘰嘰歪歪的說了一通,那黑猴子朝著前方一指。
最後陳小二幹脆掏出了自己的香煙來,三人一人一根,然後剩下的全都塞給了那小夥兒。他歡天喜地的走在前麵,一招手,示意我們跟著他走。
在一個破爛的茅草屋前停了下來,他指了指前方,大概意思就是這裏了。
在院子裏麵,一個穿著大褲衩子,上身沒穿衣服的男人正在用叉子叉稻草。看到一群人峰湧到了這邊,他轉過頭來,好奇的看著我們幾個。
旁邊已經有人“唧唧哇哇”的把事情給解釋了,結果那男人情緒激動,舉著叉子就過來了。
那情況給我都嚇壞了,真怕這貨發飆,直接“叉死你三個逗比!”
還好最後他控製了情緒,扔掉叉子,跑到旁邊去,跪在那裏抱著我們提骨頭的黑口袋,一個勁兒的就哭。
聽到這邊的哭聲,那邊屋子的門打開了來,一個又黑又肥的女人手中端著一個簸箕。她氣衝衝的走出來後,手頭的簸箕一扔,哇啦啦的就指著就罵。
我小聲問陳小二,她在說啥?
陳小二也不知道,就和那邊的黑小夥交流了起來。兩人說了好半天,他才轉過頭來對我說了一句話,“那女的是後媽!”
我一下就愣了,先前還在納悶,泰國人真就是衣冠禽獸?親情觀念這麼單薄?再窮咱那旮旯也做不出讓女兒屍體去給人“女票”的事兒來。
但一看到那胖女人,幾乎啥疑惑,全都給我解開了。
過了一會兒,馬上輪到陳小二表演了,他趕緊上前去是雙手合十,不斷的鞠躬,唧唧哇哇的說著。
我瞄了一眼昂基,老實話,語言不通真的是痛苦。
昂基不用我說,就在哪裏偷笑,解釋說陳小二告訴女屍的父親。本來之前他是叫人送了屍體回來的,可是車子翻山崖下去了。
他愧對人家,這些年花了無數人力物力,好不容易將屍體給打撈上來。這不……一弄上來後,就急急忙忙的給送他家來了。
我都想吐了,陳小二就是拽,吹牛皮都不帶打草稿的。
這樣一來,那女屍的父親不僅不好責怪,還一個勁兒感恩戴德。轉頭對他女人說些啥,估計是讓準備好酒好菜的招呼我們。
當然了,這“好酒好菜”咱得打個雙引號。他開心,那後媽可不開心,給我們就整了點稀粥和泡白菜。
男人很尷尬,但對自己媳婦一點辦法都沒有,還伸著手一個勁兒的說“湯啊鼾耶”。
看著那後媽冷冰冰的眼神,我三人都尷尬的舉著手中的稀飯,不好意思的開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