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表哥問我傻站著幹啥呢?
我指著地上的那屍體,結結巴巴半天,找不到話來說。憋了很久,最後才說出了一句,“這人是昨天吃燒雞那個!”
哈?
孫大力沒反應過來,當時他又不在場,肯定不知道。
這人就是昨天我和昂基吃燒雞,然後跟我聊天,黑龍江的陳富貴。隻是……昨天的聊天他明明告訴我,燒雞店的生意還是不錯的。
有老婆,小日子還過得好好的,他是吃飽了撐的去搶劫運鈔車?瘋了不成!
“行啦,不就是吃了一頓燒雞而已嘛。人都死硬邦了,你現在可憐他有啥用?”表哥有點不耐煩了。
他這種人,是寧願結交昂基,也不願意和這些下麵的小販打交道。
我說不成,我總感覺這事兒有啥內情。他好端端的,幹啥要去搶運鈔車?而且,他是有老婆的人,這屍體咋會扔到這裏來。
表哥喊我不要多事,昂基因為跟著出去一趟,中了降頭,他們本來就火冒三丈。我要再多管閑事,到時候別說這屍體,咱倆還能不能走出去都是個問題。
我看著這群凶神惡煞的“農民兄弟”,點了點頭,也就沒在意這事兒了。
大叔在前麵領頭,我們跟著後麵走,然後進了那農房裏麵去。七拐八拐的,後麵有一間偏房,他告訴我們,昂基就在裏麵了。
不過……這降頭也不曉得會不會傳染,昂基這病太嚇人,好些人不敢進去。
我有點心虛的看著表哥,他說應該沒事兒,對於降頭自己還是聽說過一些的。沒有生辰八字,沒有目標的東西,降頭師就算想害你也沒法。
聽他這麼說,我心裏才算是平靜了點,跟著他一塊兒敲了敲門。裏麵沒啥反應,我和表哥對視一眼,幹脆就推門走了進去。
剛進了這屋子,嗬!那味道真叫一個濃烈,直鑽鼻孔眼裏麵,熏得人難受。再看床鋪上的昂基,虛弱的躺在哪無法動彈。見到我們進來了,他眼神散光,無力的看著我倆。
我一看這情況,和當時見到表哥的時候差不多了。簡單一點來說,這就是要死的節奏!
我趕緊靠了過去,發現昂基脖子以下全都在被子裏麵,雖然遮蓋嚴實,但我還是能看到他脖子下麵開始流一種黃色的液體。
心頭有點不是滋味,要不是他為了送我,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昂基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說不用自責,這人活一世,哪能沒點事兒呢?要一帆風順的人生,那就沒啥意義了。
我苦笑起來,昂基這人還真有點意思,都到了這節骨眼上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表哥孫大力一直站在旁邊。我這才想起來,趕緊的介紹了一下。兩人這一認識,也相互的結交,以後說不定還能在“商路”上,大家相互的扶持一把。
這事兒也算孫大力欠人家的人情,不是他幫忙把女屍骨頭找出來,躺在那兒的可能就是他了。表哥當即就問昂基,是不是得罪啥人了?無緣無故的被人下了將頭。
昂基也笑了,說自己幹這行,得罪人挺多。但懂得歪門邪道還真沒幾個,何況這降頭是東南亞這邊的,自己的貨一般不銷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