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正事兒還得辦呢。
於是我們又去鎮上找車子,還要下鄉去,但當時那個點兒了,目的地又是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說老實話,看這黑燈瞎火的,還帶著三個大漢去偏僻地方,誰心裏都發怵。
為了賺點車費,把命搭進去不值得!
我們找了好幾個司機,紛紛都是搖頭。我尋思著不行,咱在鎮上過一夜算了,等天亮了下村裏去也一樣。
但昂基這貨執拗,說自己的命就一個月了,得爭分奪秒!最主要的還是他心中有口氣,實在平不過,不把那雜、種抓出來整死,就是睡覺也不舒坦。
他跟登盛都是穿同一條褲子的,昂基怎麼說,這貨就怎麼的跟著附和。本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我也沒招兒,隻能跟著他們一塊兒去了。
幸好運氣不錯,一個開三輪的老頭子要運送化肥回村兒,一看順路,支付了點錢,他就帶著我仨下去。那道路又陡又爛,本來就拖了滿滿一車化肥,再加上四個老爺們,車速簡直慢得可憐。
我仨人閑得無聊,就在車上一邊打屁。說著說著,事情就扯到了的陳富貴身上。
登盛說那人就是犯傻,做人有毛病,要及時能得到改正還沒事兒。怕的就是這毛病不僅不改,還給人慣著,這慣著慣著遲早會慣出事兒來。
昂基反駁著說,他覺得這倒是貪心引起的。第一次得到了好處就該收手,結果第二次、第三次,他溜順手了,天天擱哪兒“守株待兔”,遲早也得出事兒。
我感覺他倆這說的不是一回事兒麼?有啥區別?
昂基說貪心的人總是沒有好處,自己那天打麻將也是一樣,若是贏了點錢,見好就收。也不至於一直在麻將桌上呆著,等來了那降頭師,結果還是貪心想贏他錢,整了一身降頭。
登盛說,要講到貪心,他就想到了雲南地區的一個故事特有意思。我倆要聽,他就給我們“咂咂味”。
我說現在車速這麼慢,進到村裏去,不知道啥時候去了。聽聽倒也無妨!
昂基趕緊掏出香煙來,一人一根,點上了就聽登盛講故事。
登盛說,在雲南那邊曾經有個“土財”叫“孫二彪”。
……
孫二彪就跟咱電視裏麵經常看到的二世祖一樣。他家老子是個藥材商,在十村八裏的很有名,家財萬貫不至於,但也是這一片區數一數二的富翁。
孫二彪仗著家裏有錢,總是胡作非為、惹是生非。
這日提著一鳥籠,拿著一煙八鬥,帶著倆家丁阿甲、阿丙,大搖大擺的就在街上閑逛。
突然逛著逛著就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妹子。嗬!長得那跟個天仙似的,自己從來不知道鎮上還有這麼漂亮的妹子。就問自己兩家丁,這姑娘是哪兒的?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呢?
阿甲告訴孫二彪,這是鎮上陳四的女兒,叫陳百合!
孫二彪看到陳百合就心動,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把這丫頭娶回家當老婆!
當即命人去打聽,原來陳四是個老實巴交的“陶匠”,沒啥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