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基聽到這話也笑,說對啊!你瞧我這腦袋,這麼簡單的事兒都給忘了。
一看有了希望,昂基開心得不行,也不去折磨“老頭”了。趕緊的掏出香煙來,我們一人一根,大家一起的咂。
當時我們到鎮上的時候時間是七點,結果趕老頭這三輪,不遠的路,卻走了三個小時。磨磨蹭蹭的,這一通的整,等到達村裏麵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過了。
家家戶戶都關著門,黑燈瞎火的倒是怪嚇人。
昂基罵了一句,這才啥點兒就睡覺了?
我苦笑,說農村人都窮,又沒啥娛樂方式,晚上吃晚飯又早。外麵一黑,他們不睡覺幹啥呢。
結果……
登盛來了一句神吐槽,“難怪你們中國人人口那麼多。”
我隻能“嗬嗬”了。
老頭子跟我們打過招呼,付了錢,他轉身就走了。
我三人在這破地方,現在家家戶戶都關著門,確實不好整。
昂基提出來,這個村不是沒有娛樂方式,這後麵還有個!咱先去那裏湊合下,順帶也好打聽打聽,到時候摸清那“降頭師”的底細。
我隻怕這貨打探消息是假,去搓麻將是真。但他一味堅持,我們也沒招,隻能硬著頭皮跟著他走。
東繞西繞的,朝著村子後麵走很長一段距離,老偏僻了。這賭坊不敢放在前麵,這國度是“禁賭”的。這一路過去,越走越繞,走著走著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登盛是當過兵的,他的感覺敏銳,問我到底咋了?
我感覺頭皮發毛,扭頭看著後麵,說我總感覺後麵有人在瞅我們。
昂基說我神經太過敏了,這剛剛來村子裏麵,誰閑得蛋疼跟蹤我們?你又不是黃花閨女,瞅你幹啥?
我說那不對,咱在明敵人在暗,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
登盛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我的說法。其實他也發現有點不對勁兒了。進到這個村裏麵來,處處都怪,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昂基這人神經比較大條,“哈哈”的就笑,說能有啥?你們看賭坊不就到了麼?
正說著話呢,前麵果然看到燈火通明的一排房子,“稀裏嘩啦”的搓麻聲音響亮。不時伴隨著吆喝和叫罵聲,十分刺耳。
昂基掀開了前麵的簾子,帶頭走了進去,我和登盛趕緊跟上。
進了賭坊,就看到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正在賭博。看到我們三個陌生人進來,他們嚇了一跳。全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警惕的看著我們,像是遇到打劫的一樣。
昂基雙手合十,喊了一聲“薩瓦迪卡”,接著“哇哇呀呀”的一通,這些人才放鬆警惕,一個個繼續該幹嘛幹嘛。
我們在賭坊裏麵看了一圈,沒有發現臉上帶疤的“降頭師”。
昂基說不相信那貨不出來,咱們現在這裏等著再說。
說完這些話,這貨屁顛屁顛的跑去吆了幾個“腳趾”,四人朝著哪兒一坐,開始搓麻。
我看這貨也是醉了,明明快死了,大家都急急忙忙跑來找凶手。他倒是閑,看到麻將就啥事兒給忘了。
看了看旁邊的登盛,他第一次來這地方,眼珠子到處的亂瞄。我笑了,說還好你不搓麻將,不然我一個人就太無聊了。
登盛苦笑,說他其實也搓麻,問題是現在就一隻手、四根指頭,想搓也沒法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