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們就蒙圈,問豋盛啥叫“以降養降”啊?
豋盛“呸”的一聲,用一副鄙視的眼神盯著我,沒好氣的就說了一句“老子吐你一臉花露水!”他罵我有點傻,別人問這個問題還好說,我一個中國來的,居然還問他啥叫“以降養降”?
我翻白眼兒,說我真的是不知道,你倒是說啊。
豋盛不說“降”,反而問我,“蠱”你總該知道是啥了吧?
我點了點頭,這倒是難不倒我了。其實漢字博大精深,從這個“蠱”字,大概就明白是咋回事兒了。蠱呢,上麵一個“蟲”,下麵一個器皿的“皿”字。這意思就是說,將所有的毒蟲全都放在一個器皿裏麵,讓它們相互的撕咬,相互的吞食。最後殘活下來的毒物,就是這所謂的“蠱”了。
豋盛點了點頭,說沒錯!他懷疑,從頭到尾,之前那降頭師就是在“以降養降”。你想啊,一開始他的老娘就是因為下了降頭,然後跟banya兩人“嘿嘿”生下來的孩子。
這個時候,這女的等於是個器皿,專門就是用來培養banya的這個兒子。等到他兩歲左右,再給帶走,這時候降頭師又用了十年來深度培養,指不定在這個孩子身上使了啥玩意兒,接著把他送回來。
我聽到這裏,馬上是覺得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如果這一切都是事實,那麼banya沾沾自喜的奇遇,興許從頭到尾就是人家設計好的一個驚天陰謀而已。
他再這其中充當的角色,其實就等於像是農村的公豬,配了一個種而已!
昂基好奇的又問,既然帶出去培養了整整十年,為啥他又半道上給送了回來?瘋了不成?不怕心血付之東流。
豋盛搖了搖頭,說不一定!這十年培養出來了一件“武器”,但沒有遇到上戰場的機會,武器得留著。啥時候要用了,啥時候再取。那降頭師又行蹤不定,說不定還有很多仇家,這身邊帶著一個孩子總是不方便。他將孩子送到村裏麵來,先給banya養著,等到要用的時候再來取……
豋盛說得是頭頭是道,這邏輯推理得也相當精彩。
我看著他就說,這一切說到底還是他的猜測,做不得準。也許事情就是一種巧合,哪有那麼多的“陰謀論”?
豋盛說我這性格要不得,出來行走江湖,所有事情的朝著最糟的去想。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這防人之心不可無。
昂基擺了擺手,喊我倆別嘰歪了,到底是來幹啥的?管他是童年陰影也好,還是“以降養降”也罷。總之咱們千裏迢迢的跑到這裏來,是來解降頭的,這父子兩人的死活,關咱們啥事兒?
說到這裏,轉過頭去,昂基又恐嚇英達,讓這貨給老頭說,帶咱們去找他兒子。否則的話,先弄死他,在弄死他兒子。
還真別說,昂基凶起來,真像是“社會人”。
英達衝著banya老頭一說,他是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就磕頭,“哇哇唧唧”的叫。
我喊昂基別嚇他了,當務之急是抓人,你越是嚇唬他,他就越怕。這越怕,咱們要想找他兒子就更加的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