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了,你娘的!中了毒不說,而且還是在這荒郊野外的,沒人發現,指不定我的屍體還跟那些嬰兒一樣。沉入沼澤,充當了化肥。
可憐我一個中國人,跑到這十萬八千裏之外的泰國來,客死他鄉,屍體都沒人來給我撿。腦子裏麵是胡想八道,身體可受不了了,兩眼一抹黑,人事不知,我就直接跪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睜開眼來,我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躺在一家醫院裏麵,頭頂上是泛黃的天花板,還有一股濃濃的藥味。
我睜開眼來一看,發現登盛、昂基就在旁邊抽煙吹牛皮呢。
一看到我醒過來了,兩人扭過頭來,歡天喜地的就問我咋樣了?身體好點沒有?
我苦笑一聲,問他倆發生啥事兒了?我不是中了毒,死在“百鬼霧林”了麼?
登盛聽到這話就罵,說啥“百鬼霧林”啊?沒到那地兒呢。就是百鬼霧林的霧氣飄過來了,我早讓你別亂走別亂走,你特娘的不聽。害得我和昂基回來,一通瞎找。要不是最後霧氣散了,我們深入林子裏麵發現了你,你小子早給毒死了。
“後來我倆把你緊急送到鎮上醫院洗胃,才救回一條小命。以後啊,可不敢再亂吃東西了。”昂基也趕緊附和著說。
想起這事兒我就無奈苦笑,說老子也不想跑啊。有個鬼嬰兒一直追著我跑,我特娘怕,要待在原地還不給它吃了去?
昂基和登盛都蒙圈了,問我啥鬼嬰兒啊?
於是我就把當時遇到的事兒給說了。
兩人聽了就可樂,說我膽子小,聽到嬰兒哭就跑。差點害死自己。
昂基告訴我,那片沼澤區,裏麵有“娃娃魚”呢。這些鬼玩意兒吃死人肉,叫起來的聲音就像嬰兒哭。昨天晚上他們回來找人,也給困到那地方了,又冷又饑的,還整了兩條娃娃魚來吃呢。
這話說完,整得老子一陣無語,傳出去我給一條“娃娃魚”嚇得屁股尿流了,那多丟人?
登盛又問我,到底是吃了啥玩意兒中了毒?當時幸好他們找到我及時,要晚一步,我肯定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我聽到這話也蒙圈,就說晚上做夢夢見有人說話,就抓起一塊兒石頭亂砸。第二天起來,居然砸死了一隻兔子,我特娘餓慌了,就把“兔子肉”烤來吃了。
哪曾想到吃完之後,抽了一根煙,沒走上兩步就口吐白沫,流鼻血。
昂基就笑,說我吃得是啥兔子?毒性這麼強?你確定自己吃得真是兔子麼?
我點了點頭,但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說還真不確定。畢竟砸的血肉模糊的,咋分辨呢?
登盛喊我好好想想,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啥事兒?你咋砸死哪東西的?
於是,我就一邊想一邊說了,當時又累又困。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後麵和我說話,說是讓我帶他出去,他能讓我大富大貴。如果我給他整點吃的,他可以給我金銀珠寶。
我困得要死,又找不到出去的路,對他不理睬。這貨嘰嘰歪歪的念,念得我心煩,抓起石頭就朝著那方向砸了過去。哪曾想到,第二天起來去查看,人沒看著,就看到砸死了隻兔子大小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