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為,自然是招來了陳誌忠的一陣鄙視。
我不想參合進他們這事兒,但現在已經卷進來了,不管是出於義氣,還是為了那一萬九的紅包,咱現在有進無退。晚上要去“抓賊”,沒有好點的體力是不行的。
所以早早的鑽進了被窩,蓋上了被子,蒙頭大睡。至於陳小二和陳誌忠,他倆到底在說些啥,這已經不是我關心的事兒了。
我這人“睡性大”,隻要不是非常時刻,基本上睡著了就不愛起床。俺娘說過,我要睡著了就是有人把我悄悄的給抬走扔山下去,也不帶醒的。
這一覺幹過去,一直睡到了下午六點鍾頭,起來的時候,陳小二和陳誌忠早就在做準備了。
陳誌忠一個勁兒的就翻書,他老祖宗留下來的這本“開殃官”手冊,上麵想來記載了不少關於“詐屍”的事情。本來長期和屍體打交道,這也無可厚非,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再去翻書,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再看那邊的陳小二,好家夥!估計是昨天給“死屍”撓得夠嗆,所以他整了一副“橄欖球”運動員的防具,套在身上,顯得不倫不類的。
看著我醒了過來,這貨還衝著我擠眉弄眼的笑,問他帥不帥?
我笑說,不管帥不帥,我現在睡醒了,你哥倆也別折騰了。說個事兒,現在我肚子餓得厲害。這活兒本來是你倆的,出於義氣,咱幫了這忙,今晚上的這頓飯,你倆看……?
陳誌忠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說他兩個包包比臉還幹淨。要不是急著要錢,也不至於鋌而走險,跑來幹這活兒了。所以這言下之意,自然是看陳小二的了。
陳小二這次倒好爽,說是請客沒問題,但是材料錢得讓陳誌忠來賣。
陳誌忠仔掐著指頭算了算,大概就是買點線、買點鈴鐺,倒也算不得啥。於是這兩人,一個買鈴鐺,一個買酒食。
陳小二這人還是太摳了,買來的東西就是一點燒酒和豬頭肉,這玩意兒能用來娛樂下,但要吃飽,斷然不行。
看著我要發飆,這貨笑嗬嗬的對我說,等下要找著那“偷屍賊”了,他必然不會束手就擒。我三人免不了又是一通追逐,吃得太飽,不利於跑路。而且,喝點白酒,相互間能壯壯膽子。
雖然這道理有點混賬,倒也是事實,於是我們三人坐在了原地。就在擱哪兒放上豬頭肉,然後倒上了白酒。
陳小二說吃飯之前,得先把活兒幹了,起身朝著外麵就走。我看著他離去,驚訝得就問,這是要幹啥去?
陳小二扭頭看了看我,最後的癟了癟嘴說,咱晚上留下來到底要做啥的?不是要抓偷屍賊麼?這不把屍體運出來,他要咋偷呢?
開殃官也點了點頭,說那些屍體放在凍庫裏麵,身體不柔軟,起屍的幾率小。運出來,就等於是放到嘴邊的肥肉,不怕“小偷”不來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