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忠搖了搖頭,說沒聽見啊?能有啥聲兒啊?
我讓他們都閉著,別吭氣兒,仔細的聽。
這一聽……
好家夥!
馬上是頭皮發麻,一股寒氣就順著脊梁骨,朝著後腦勺上來了。“叮叮當當”的鈴鐺聲,輕微的開始震動,三人同時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那邊的車床上,一具女屍開始輕微的抖動了起來。
陳小二反應最快,直接罵了一句“握草!”接著也不喝酒了,趕緊把旁邊的“橄欖球帽”扣在了頭上。
陳誌忠擺了擺手,讓我們別亂動,趕緊的躺下別喘氣。否則還得跟他上次遇到的情況一樣,要讓屍體給沾著了人氣,非詐屍了不可。
正說著話,前麵白布一撩,屍體“噌”的一下就挺了起來。
仨人是嚇得屁滾尿流,直接朝著地上就是趴,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那屍體說來也奇怪,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四周的情況,就這樣搖搖晃晃的,朝著屋子外麵就走了。因為我們要“順藤摸瓜”出去,一開始房門也沒鎖,就門府洞開著。
屍體搖搖晃晃出去了,三人對視了一眼,雖是恐懼,倒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趕緊的起身,就在屍體的後麵,一步步的跟著。
那死屍行動不便,跟腦殘忘吃藥了一樣,一步三搖的。我們三人跟在後麵,一開始還有點緊張、害怕,時間長了之後,倒也是習慣了。
我小聲的就問陳誌忠,說這不對勁兒啊!上次咱們遇到的那個是蹦的對不?現在這個咋改成散步了?
陳誌忠沒法回答,倒是旁邊的陳小二說話了。他說“趕屍”差不多也這樣,屍體都是自己行走的。應該沒跑了,它們是給人下了術了。昨晚上遇到的那個,是真真兒的“詐屍”了。
正說著話,屍體出了偏僻的地方,朝著那邊的土路過去了。陳小二趕緊趴了下來,這地方他熟悉,我和陳誌忠是個“新腳趾”,不懂啊!自然他做啥我們做啥。
一看前麵,在路旁停著一輛金杯車,車門大打開,兩個大漢在路邊焦急的等待,抽著煙。
陳小二說了,沒跑!肯定他們就是“偷屍賊”,咱們這就上去扁他們一頓。敢偷我的屍,老子讓他變白癡。
我說這人有點彪,俗話說得好,捉賊捉贓,捉奸捉雙,就這樣說人家偷屍,不承認咋整?
陳誌忠也點頭,說他也好奇,這夥人到底要偷屍體來做啥?
陳小二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也不再妄動了。看了看身後,他說這條偏僻的土路出去,隻有一個出口,他知道在哪兒。
這意思是回去,咱們提前堵在哪兒,總能撞著的。
說著話,我們又馬不停蹄,火急火燎的衝到了殯儀館去。
我想了下,就算死屍行走緩慢,它一上了車,這就是喝油的和吃飯的跑。兩條腿的和四個輪的跑,哪裏跑得過?現在叫車也來不及了!
陳小二嘚瑟的就笑,說他還是有車的,咱們當然是駕車去堵。
說著話,出了門,門口停著一個電三輪。
那塊頭,我三個老爺們要全都騎上去,我都心疼這玩意兒會不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