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坐在昂基的皮卡車裏麵,我還在想敲屍人那事兒。
昂基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說是已經這個點了,他也餓得不行,咱們去吃中午飯得了。
我點了點頭,人家陪著我熬了一宿,現在又到了中午的飯點了,自然該請他吃飯。
昂基看著這一街做的吃的,唉聲歎氣的說,要是陳富貴還在,就可以吃他的燒雞了。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這人各有命、富貴在天,合該命如此,這事兒怨不得別人。
昂基還是唉聲歎氣的。繞了一圈,最後我們在旁邊一家羊肉館坐下,整了點羊肉涮火鍋吃。
兩個大老爺們都實在是餓壞了,這吃起東西來,完全就是過“刨”,一碗接著一碗的,很快就吃了十足飽。讓老板端來了茶水,我兩人一邊剔牙喝茶,一邊就閑扯。
我說剛才看了敲屍人的樣兒,不像是跟龍批有仇,說不定兩人之間還有啥緣分。
昂基說不管人家有啥緣分不緣分的,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了。還說讓我自掃門前雪,想想身上的“地古曼童”要如何打整吧?
我說這事情倒不嚴重,之前還害怕呢,但現在最多再挨兩次“敲”就徹底清除了,我倒也不虛了。
說到這裏,我又忍不住唉聲歎氣了起來,說自己好端端的在東北打工呢。結果被表哥孫大力叫來了泰國,你說這是不是走了啥背運啊?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茬兒接著一茬兒的冒了出來。
昂基笑了起來,說這事情不能這麼說。之前就已經講過了,許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要不來泰國你遇不到這些破事兒,要不來泰國,你還在東北當一個被老板欺負的小人物呢。
我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的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寧願待在東北做自己的小人物。
昂基說這可不一樣,為求富貴,哪能不冒風險?就像是上班族,看到人家老板多麼有錢,心裏不平衡。可他們隻看到了賊吃肉,沒看到賊挨打,人家為了賺錢,起早貪黑的付出了多少心血?
我聽到這話就笑,說自己跟昂基不是一條路子上的人。他要當強人,要賺錢,為這事兒跟屍體打交道、補墓氣。我呢,隻想安安穩穩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想再遭遇那些稀奇古怪的破事兒了。
昂基笑了,說當個男人,要麼窩窩囊囊,要麼轟轟烈烈。
我知道,不能再和他繼續掰扯這問題了,不然沒完沒了。
正要問他,登盛咋樣了?
結果不經意間,就看到了外麵的大街上,一個僧人快步的走了過去。
一下子,我坐直了起來,趕緊說:快追!
昂基愣住了,問我到底是幹啥呢?
我說龍批在哪兒。
說完,我兩人火急火燎的跑出去,饒了一圈,沒看到龍批的蹤影。倒是看到大街上有不少和尚,人來人往的,煞是熱鬧。
昂基問我,是不是眼花了?把別的和尚當成了“龍批”?
我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看錯。
看著這大街上的人,我有點好奇,就問昂基咋回事兒?今天怎麼這麼多的和尚?